我咬緊牙關,一邊死死抱著覃之鶴,一邊針管裡oga資訊素打進覃之鶴的體內。
啪嗒——
我不知道用了多大力氣,但眼前一片血紅,針頭下的皮肉以一個不可思議的速度開始腫脹。
空氣中多出了幾道奇異的香味,狠狠壓住了消毒水的氣味。
我鬆開了手,有些脫力地垂落,手指碰到覃之鶴的後背,指腹下的面板繃的極緊,認真感覺他似乎在顫抖。
我歪了歪頭,眼眶裡的眼珠緩慢地轉動。
覃之鶴已經忍不下去了,用力把掛在他身上的人扯下來,暴力地摜在地上。
我躺在地上,後背撞擊在冰涼的地板上,感受到了陣陣寒意。
我睜著眼睛,黑漆漆的眼珠子此刻倒映出一張冷冽的美人臉,覃之鶴就坐在我的腰腹上,紮起的長髮微微凌亂,有幾束從編好的發中掉出來,掃過了我的眼皮。
好癢。
我眨了眨眼,然後沒等說些什麼,脖頸處就出現了強烈的窒息感,呼吸不暢,缺氧的感覺越來越厲害。
覃之鶴宛如死神,手指曲起,感受到掌心越來越冰涼的體溫,理智迴歸了幾秒,手指的力道鬆了幾分。
我呼著氣,視野模糊中一拳砸了過去。
我沒有期望這一拳能給覃之鶴帶去多大的傷害,畢竟我有自知之明,我打不過他的。但沒想到的是,覃之鶴居然被打中了,身體一晃,用手在地上一撐才勉強穩住身形。
我,我的力氣真有這麼大?
麻醉還沒過都有這麼厲害?
我怔了怔,可隨即覃之鶴的反應讓我徹徹底底放下了心。
空氣中的消毒水的氣味不知道何時淡去,隨即翻湧上來的是不知名的香氣,那香說不出來的甜,時而像是果香,時而又是花香,時而又什麼都不像,像是多種香氣混合起來的香,只不過不分前調,中調和後調,時時刻刻都能聞到。
我順著香氣看到了掉落在地上的針管,針頭上殘留著粉色的液體,液體在散發香味。
七根針管,還有一根的針頭只剩下了半截,半截針頭上掛著血珠。
我意識到oga資訊素起作用了。
突然,下巴一痛,覃之鶴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將朝向一邊的臉正對著他,接著,頭髮糊了一臉,陰影籠罩,我偏了一下臉,沉沉的重量就壓在了我的脖頸上。
我沒了力氣,暫時失去了行動能力,覃之鶴壓在我的身上,壓得我快要喘不過氣來。他很不安分,腦袋動來動去的,讓我覺得癢,我叫他別動了,煩死了。他顫抖了一下,確實不動了,但沒等我鬆口氣,他的手就摸上了我的臉,又揉又掐的。
我不耐煩道:“噁心,滾開。”
覃之鶴被oga資訊素影響,意識逐漸不清醒,他不知道注入他體內的oga資訊素有多少,但那種快要窒息的,嘔吐的、瀕臨死亡的感覺恍惚讓他感覺失去了對事物的掌控。
失控的感覺。
這一刻oga資訊素對alpha來說不再是快樂的象徵,它代表了痛苦、死亡,這種錯覺讓他失去了判斷力,只想要將身下的人的身體融入到自己的體內。
他低下頭,想要吻他,但動作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