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淦,少爺斷腿老闆斷手。
這裡就沒有懂法的正常人嗎?
我摸了摸手,心想先應付過去:“沒問題。”
“出去。”
老闆開始不耐煩了,和我這種老六聊這麼久已經夠浪費時間了,我拙劣的演技更是看的人辣眼睛。
他讓我和胡三都出去。
正中我下懷,我也不想演了,一天演兩場,怪累的。
出門的時候,身後傳來窸窣的衣服摩擦的聲音,我沒忍住好奇心,回頭看了一眼。
屋裡燈光昏暗,屏風上繡的是潑墨的山水,縹緲寫意。我的視線穿過鏤空的橫欄,被一塊繡金的衣袍狠狠吸引住了。金的!好不容易把眼睛從上面扒開,再往上就看到了一張雌雄莫辨的美人臉,雙眼正探究地打量著我。
腦子下意識浮現出了小少爺的臉,腦子左邊是小少爺,右邊是老闆。
嗯嗯,都沒有我帥。
我摸了摸下巴,明白了老闆應該是在懷疑我的身份了。這很正常,小少爺好騙不代表老闆就好騙,這倆的智商都不是一個level的,況且我後半程的演技確實爛。
被看的有些不舒服,我一時也想不出什麼辦法。但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我朝對面眨了眨眼,露出一個笑——
但就是這個時候,餘光無意間掃過老闆靠在橫欄上的左手,五個手指有三個手指都戴了戒指,手腕上更掛了一個通體翠色的玉鐲。
我被金錢閃瞎了眼的瞬間,上下嘴唇不受控制地一碰,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
真……真有錢吶。
恰檸檬了。
“砰——”
胡三不知道什麼時候撞到了牆上,額頭磕了出了一個包。
門已經關上了,那隻鑲金戴玉的手也消失在了我的視野裡。
我又是羨慕又是遺憾地收回了目光。
胡三已經扭頭看向了我,聲線發抖:“你,你剛才對著誰吹口哨?”
他沒看錯的話,剛剛老六是對著屋裡吹的,屋裡可只有老闆一個人,也就是說老六挑釁到了老闆的臉上?雖然知道老六失憶了,但膽子也變大太多了吧?他就不怕老闆一怒之下把他一槍崩了?
胡三沒看到剛才屋裡兩人對視的那一幕,僅憑猜測只能猜到這種程度。
看來老六的失憶症比想象中要嚴重,都忘了老闆最討厭對著他臉犯花痴的人了。
胡三擔憂地望著身旁臉比鬼還要白的少年,十幾秒後眼裡冒出了絲絲的疑惑。
嗯?
怎麼沒動靜?
胡三看了看屋內又看了看面前:“啊?”
我疑惑:“嗯?”
胡三:“……”
不對啊,按照以往老闆的脾氣,敢挑釁他的都被拉去喂鯊魚了。
他不解。
我歪了歪頭:“你說的對,可我有病啊。”
胡三的目光又一瞬間的茫然,顯然我的的話給他的大腦造成了一定程度的衝擊。
雖然我說的沒錯,但語氣有必要這麼驕傲嗎?
有病了不起?
胡三知道老六病了,但老闆有沒病,這次老六沒事應該是他運氣好,也可能是念在老六腦子不好單純不想搭理他。
同情?還是算了吧
胡三越想越有道理,可想通了也不妨礙他心有餘悸,冷汗涔涔,於是低聲囑咐:“老六啊,你下次不要這樣了,不然真的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別看老闆長得好看但脾氣是真的不好……”
我點頭,表示聽明白了。
雖然但是,我拍了拍胡三,語氣認真:“真的要在這裡吐槽老闆嗎?他會聽到的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