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檔案,薄薄的幾張紙很快就看完了,他的左手中指一下又一下敲著桌面,語氣淡淡:“傷的是後背,但失憶了。如果你是我……你信嗎?”
“不信。”站在屏風後面的男人沒有絲毫停頓地答道。
覃之鶴笑了:“我也不信。交易宣佈失敗後一直到現在,他的表現一直透著一股奇怪感。我記得當初還是他主動跑來請求我讓他去做這一次任務,還再三向我保證絕對不會出差錯。可他人前腳剛向我保證完,後腳出門就被打了,然後就是交易出了岔子,貨也不翼而飛。”
覃之鶴似笑非笑,彌爾沉思片刻道:“是很巧,所以您覺得他有問題?”
覃之鶴沒有立刻回答,沉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半晌他說道:“這幾天派幾個人暗中監視著他,發現不對勁就直接綁了。”
“胡三很喜歡他。”彌爾提了一句。
“那就讓胡三少和他接觸。”覃之鶴眼眸微閃,腦海中浮現出不久前那張滿臉寫著拙劣演技的臉,嗤笑一聲,“別讓他把胡三帶壞了。”
“你也是。”覃之鶴意味深長地說道。
彌爾微怔,似乎想到了什麼。
第二天,我沒睡醒。
也不知道是哪個該死的拉開了窗簾,讓那幾乎能閃瞎眼的陽光照到我的臉。
我睜開眼,眼睛幾乎眯成了一條縫,看了眼床尾沒有絲毫猶豫就重新閉上了眼。
沒關係,就是大白天的我也能睡。
然而不是誰都能有我這樣的好心態,像我一樣的人還是太少了,一大早就出現在我房裡,等了許久的他冷笑了一聲,刷得一下就把腰上的槍抽了出來。
“咔噠——”
上膛。
我立馬睜開了眼,直挺挺坐了起來,裝作才看到他,驚喜道:“唉,是你啊,一大早的這麼有活力。”
“你記得我?”他神色狐疑。
我點頭:“嗯嗯,不記得不記得,但胡三和我說過你,大家都是兄弟。”
出現在房裡的男人,哦不,年紀看起來很小,應該是少年,他叫彌爾,昨晚胡三給我看過照片,彌爾在組織裡排行老二,算是我們的二哥,不過和我們不同的是,彌爾很受老闆器重,日常跟著老闆做事,不是我這種混吃等死的廢物。
當然,到手的工資也比我們高很多倍。
這麼想,我就有些嫉妒了。
彌爾的眼神很冷,銀灰色的頭髮擋住了一半的眼睛,但就半隻眼睛射出來的光也足夠凍死人。
最重要的是,他手裡還拿著槍,槍口對著我。
我訕笑,意識到套近乎沒用,立刻改變了方針:“二哥,我剛剛以為做夢呢,你別不信,我昨晚夢見你了……”
“哦?你不是失憶了嗎?”他抓著失憶這點不放。
嘖,沒玩了,又是個來試探我有病沒病的。
我一邊思考著一邊打著哈哈:“是啊,但也不知怎麼的,就夢到你了。”
彌爾的眼神還是很冷,他是一點也不信我的話,不過他把槍收起來了。
對付我,用不到槍。
他說:“什麼都不記得了,你這張嘴倒是一點沒變。”
我剛鬆了口氣就聽到他這句話,心瞬間就提起來了。
他這話什麼意思?
誇我還是罵我?
我瞅著彌爾的腰,還挺細,嘴裡不停:“二哥真瞭解我,但我剛才說的都是真的,沒有一句謊話,我可以發誓的!”
說完我就舉起了左手,眼神堅定,張口——>/>
彌爾看著,沒說話。
說真的,演的真挺爛的。
他想。
本來發誓這種事就是做做樣子,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