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誰對他是真心的掰著指頭都算的出來。
護工長沒有明說,可這個時候來看安嶠的能是什麼好人?
怕不是希望他早點死的。
我瞬間想到了拍賣會上葉柏然說過的話,他說因為我,安嶠被帶走了,好像還受了刺激。
真奇怪,他為什麼會說是因為我?
我做了什麼嗎?
好煩。
感覺天外飛來了一個屎盆子,還好巧不巧地砸在了我的頭上。
那種滋味……怪噁心的。
我難受地抓了抓後頸,又等了大約十分鐘後,實在無聊也是真的擔心安嶠的我選擇爬上了一顆大樹,然後坐在了一個樹杈上。
這個視野正好方便了我看戲吃瓜。
我調整好姿勢,緩緩露出了一個微笑。
病房內,安嶠正聽著裴勉和他說這些年來他都做了什麼,又是如何站到今天這個高度的。
裴勉坐在病房內唯一一張沙發上,面無表情地看著坐在病床上的安嶠,眼前這名oga和印象中的他比起來瘦了許多,長久不見陽光使得他的面色有種病態的白,歲月在他臉上留下了痕跡,可原本灰暗無光的眼眸卻不知何時重新煥發了亮光,這也是裴勉最無法理解的。
安嶠在想什麼?期待者什麼?
然而安嶠一言不發,彷彿裴勉是一團空氣,無論他說了什麼都無法影響到自己。
裴勉自然有所感覺。
安嶠變了很多。
可為什麼?難道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看開了?
裴勉的腦子裡湧出無數個猜測,但每一個都無法讓他感到高興,就因為這表示他的計劃已經失去了效果,現在做什麼都是徒勞的。
好像有什麼東西從指間流走了。
看著這幅模樣的安嶠,裴勉的心裡生出一抹煩躁和……一絲不甘。
“爸爸,我們這麼久沒見了,你難道都不願意和我說句話嗎?”
裴勉死死盯著安嶠的臉,猜測他會說出什麼話。
一瞬間,令人窒息的氣息在屋內蔓延開來,無形的壓力倒向安嶠,不一會兒,就讓人感覺快要喘不過氣來。
安嶠皺了皺眉,終於抬頭認真地看了裴勉一眼,道:“我們之間似乎也沒什麼好說的。”
原本緊攥的手心忽的鬆開,裴勉笑了下:“我現在已經是帝國皇太子了,你難道不為我感到驕傲嗎?你可以向小時候一樣誇誇我的。”
小的時候,他最喜歡做的一件事就是跑到安嶠跟前討要他的誇讚,而每一次安嶠都會把他從地上抱起來,一邊摸著他的頭一邊說他真厲害。
不過他總是不滿足。
他耍痴弄寶,不停向安嶠索取,但獲得安嶠全部喜愛和注意力的卻不是他。
就好像他無論怎麼做,他都比不過覃之鶴。
所以後來他看著安嶠獲罪,覃之鶴扛著巨大的壓力鋃鐺入獄,最後被皇室除名,流放到垃圾星永不召回。
那個時候他一句話沒有說,只是冷漠地看著那場鬧劇,看著一個個熟悉的人被拖出去殺掉。
柔弱的安嶠遭受巨大的刺激暈厥了過去,等他醒來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他的親兒子再也回不來了,而從此之後他的身邊只剩下了他裴勉。
裴勉是真的想過照顧安嶠一生的,但安嶠一點也不領他的情,明明他也是安嶠的孩子,為什麼要推開他?
難道就因為自己不是他的親生兒子嗎?
可血緣關係真就那麼重要嗎?他也是安嶠養大的,也真心把他當做自己的親生爸爸。
可那會安嶠是怎麼說的?
他讓他滾,永遠不要出現在他眼前。
那個時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