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硬。
幾分鐘後,我把目光投向季澄,琢磨了下。
鑰匙是不是在他身上?
但剛剛沒見他拿出鑰匙過。
倒是見他拿出開籠子的鑰匙了。
我心裡沒底,但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也沒有其他辦法了,總要試一試,萬一能找到鑰匙呢?
我還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心裡怪緊張的。
手緩緩朝季澄身上摸去,季澄的面板很燙,整個人像是從熱水裡撈出來一樣。
我對這種情況並不陌生,不久前安嶠也因為發情期難以得到紓解而發起了高燒。
既然是和安嶠一樣的情況,那季澄此時此刻絕對不好受。
他現在是在用折磨自己的方式來逼著我接受他,方法也太極端了。
想到這,我是真的懼了他。
我繼續找鑰匙,只是動作太過小心,又很不熟練,加上心理上抗拒親近的動作,從背後看,我的身影略顯鬼祟。
就在此時,季澄抓著我的那雙手忽然動了一下,我緊張的連呼吸都停了,身體更是僵硬的不敢動彈一下。
季澄卻好像只是夢囈,睜開眼看了我一眼,就又閉上了,嘴裡道:“好難受,好熱,想脫衣服。”
“夜裡冷。”
我真怕他裸睡,到時候崩潰的一定是自己,於是連忙出聲制止了季澄。
季澄不滿地皺眉。
“我給你扇風。”
我說。
季澄不再說話了。
我拿著枕頭給他扇風,眼裡漸漸沒了高光。
翌日,季澄醒來後下意識想要抱抱身旁的人,但撲了一個空,他心裡頓時咯噔一下,猛地睜開了眼,滿臉的慌張。
“沈——”
季澄才剛喊出一個字,立馬頓住了。
黑髮黑眸的俊美青年靠在牆壁上,一條腿支起,手臂就靠在上面,他衣衫凌亂,聽到聲音微微抬了下眼,蒼白倦怠的臉上還是沒什麼表情,淡淡看了一眼,又極快地閉上了眼。
肉眼可見的困。
我:能不困嗎?
那是真的一夜沒睡。
我現在沒有心思和季澄演戲,就想睡覺。
季澄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可最後還是什麼話都沒說。
他看出來了我很困,雖然不清楚為什麼,但看見心上人困成這個樣子,他是心疼的。
季澄甚至不敢動一下,就怕打擾到我睡覺。
我其實睡得不深,畢竟有個神經病在旁盯著,誰會睡的那麼死?
但。
季澄能不能往旁邊挪挪?佔了位了知道不?
我都沒地方躺了。
我悄悄睜開一隻眼睛,冷不丁地就對上了季澄的眼睛,他剛勾起嘴角,我就閉上眼。
媽的,見鬼了。
再也不亂睜眼了。
我繼續睡,反正坐著也不是不能睡。
季澄打量著睡著的他,四周很安靜,安靜的幾乎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閉上眼,好像這個世界就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他好像成熟了不少,臉上已經褪去了青澀,窺見了幾分青年才有的俊美。
季澄覺得自己好像錯過了很多,忽然後悔了起來。
很快的,他的腦海裡閃過一幅幅模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