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為他的丈夫不愛他,所以安嶠先生才變成了今天這幅模樣?”
護工長愣了下,不確定道:“是,是吧,安嶠先生很愛他的丈夫的,每次他的丈夫來看望他,他的資訊素指數都會飆升,這一定是很愛啊。”
他有些奇怪我為什麼會問出這個問題,在他看來,哦不對,應該是整個療養院的醫護人員都覺得安嶠先生是因為愛而不得才變得瘋狂的。
我問:“安嶠先生手裡的永生花是他的丈夫送給他的嗎?”
護工長被我問住了,半晌才道:“應該是。”
我不說話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護工長說的這個故事給我一種說不出來的違和感。
判斷愛的方式就是看資訊素的指數。
這靠譜嗎?
我沒有腺體,不會受到資訊素的影響,體會不到他們說的命運般的愛情。
可我有基本的邏輯觀,如果真的像護工長說的,安嶠很愛他的丈夫,可他為什麼寧願整日對著永生花發呆也不願意和丈夫見面呢?
唉,好難懂。
是直男不懂gay的愛情了。
我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我只是想吃瓜,沒那個心思弄清楚瓜是怎麼種出來的。
好了,現在瓜也吃了,順便也挖出來了一些明面上沒有寫的注意事項。
一會兒照顧安嶠就更得心應手了。
我真是天才。
我拍了拍褲腳站了起來,和護工長告別後慢悠悠地朝著1003號病房走去。
在照顧病人這件事上,我還是有經驗的。
在我還是八二區裡覃之鶴的手下的那段時間裡,我也算是醫院的常客了,就算不提讓整棟病房的病人見了我都說好的豐功偉績,我在住院期間也見過不少護工。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雖然我要照顧的是狂躁症患者,但狂躁ps版的季澄都覺得我的話療有用,那我還擔心什麼?
我一面心情愉快地工作,很快就發現了這份工作的樂趣。
雖然護工長一直和我強調安嶠發病的時候很可怕,但他又不是天天發病。
我沒瞧見發病的安嶠,但我知道不發病的安嶠脾氣特別好。
不發病的安嶠真的是個很好相處的病人,他的話不多,也從不挑剔醫護人員,他沒事的時候可以盯著窗臺上的永生花看一整天,到了檢查的時間他也會乖乖配合檢查。
媽的,太乖了。
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滿腦子不全是等級觀的人。
他正常的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我的眼眶有些熱,感動到快要哭了。
想家了。
安嶠卻以為我真的哭了,還以為我有什麼傷心事,他望向我,輕輕說道:“小沈,不要哭。”
他的眼中滿是擔憂。
我那是激動的。
但我不知道該怎麼說,還是點了點頭,又走到了安嶠的面前,看著他從抽屜裡拿出了一顆包裝精緻的水果糖。
安嶠伸手將糖放到了我的手心,嘴角微揚,笑得溫柔。
“吃了糖就不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