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溫測量完後,景繁還是有些低燒,不過比昨晚的情況好多了。
“費雲醒了。”解漸沉將體溫計消毒放回了盒子裡,突然開口。
景繁沒想到他會提到那個小姑娘,有些意外。
片刻後,他低著頭問:“那我能去看看她嗎?”
解漸沉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直直地盯著他,眼神裡帶著詢問。
“她的東西還在我這,”景繁看著他的眼睛,無意識捏了捏手指,“應該是她哥哥留給她的東西。”
“明天吧,”解漸沉審視的目光從他緊捏著的手上一掃而過,“等你退燒了再說。”
然而沒等到第二天,當天晚上景繁的體溫又升了上來,無奈時間又推後了一天。
所以最後除了主角倆三天的貼身照顧,他和解漸沉也是同室相處了三天,期間對方明明在易感期,卻比他還要精神些。
這讓他想起了司淼當時提到的“實驗室”,實在好奇,他找了個機會問出了疑惑。
原本以為一貫警惕的解漸沉會跳過這個隱私問題,但他只是沉默了片刻就進行了正面回答。
“我投資的實驗室有專門針對我腺體的治療手段。”
他說得輕巧,彷彿感冒了吃藥一般正常且輕鬆,但景繁還是意識到了他話裡的不對勁。
解漸沉說的是“治療”。
如果只是單純的易感期問題,應該不至於到需要實驗室專門研究解決措施吧。
但是更細節一些的就問不出來了。
第三天,景繁的體溫終於恢復了正常,解漸沉駕車帶著他去了東水區的一家醫院,在病房裡看到了那個女孩。
彼時她正坐在床上,盯著另一張病床前和諧的一家子發呆。
景繁懷裡還抱著特地買的鮮花,走到她身邊打了個招呼。
小姑娘可能沒想到會有人來看她,盯著面前突然出現的兩人看了很久。
直到景繁抬眼和她對視上,她才恍然:“是你?你是當時那個人?”
景繁也有些意外,沒想到對方還能認出他:“是,聽說你醒了,所以想來看看。”
“為什麼?”小姑娘的視線從他放在桌子上的花上掃過,“你也認識我哥哥?”
除了像昨天來的那個認識他哥哥的人,費雲想不到還有什麼其他人會來看她。
景繁半垂的眼睫顫了顫。
費雲醒來有幾天了,應該已經知道了她哥哥的事。
這個生活在水深火熱中的孩子才14歲,面對唯一的親人的離世,她如今臉上只有落寞,烏黑的眼睛像是一潭死水,看得景繁不忍。
過來的路上,他問過解漸沉,實驗室基地的電梯為什麼會突然停運。
解漸沉說警方那邊的回答是,那群人在完成最後一批實驗員的撤離後,就切斷了基地的一切電源,所以導致了最後一趟電梯困在了中途。
景繁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看了解漸沉一眼,才將口袋裡的夾子拿了出來。
“這是你哥哥讓我帶你出去的時候,你手裡拿著的東西,我怕弄丟就收起來了。”
費雲在看到他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