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的視線從面前閃著紅光的攝像頭上一掃而過。
不知道為什麼,內心有些許的不安。
沒等他繼續探究這份不安的源頭,對面的陳森抬起了眼,眸光變得銳利:“但據我所知,你和解漸沉的關係似乎並不一般。”
景繁的臉色有一瞬間的凝滯,對方在質疑他和解漸沉的關係。
他捻了捻手指,目光從面前的攝像頭掠過,最後落在陳森帶著猶疑的臉上。
景繁狀似無奈地扯著嘴角:“想要快速獲得更深入的資訊,只能採取這種辦法,但我還是更喜歡oga。”
“而且,就像你說的,他也沒有想象中信任我。”他聳了聳肩,自嘲又惋惜地補充。
雖然表現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他的眼睫還是不受控制地顫了兩下。
為了防止陳森將他當成要挾解漸沉的人質,他必須和解漸沉撇開關係。
並且要讓陳森相信他和曲由白的關係,至少讓對方明白,如果想拉攏他,就不能動曲由白。
景繁想得很周到,但他低估了面前人的奸猾。
聽完他的解釋後,陳森又哧哧笑了起來。
蒼啞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裡迴盪,聽得人脊背發涼。
景繁感到一陣不適,緊緊抿起了唇瓣。
只是下一秒,這陰惻惻的笑聲又戛然而止。
“解總,看來事實非你所願。”陳森的語氣緩慢而嘲弄,目光落在了兩人中間的攝像頭上。
景繁幾乎瞬間就意識到:這不是在對他說話。
眼眶不受控制地放大,瞳孔驟然緊縮,他看著面前的攝像頭,心底不由得閃過一個猜想。
那一瞬間,景繁似乎透過黑洞洞的鏡頭看到了一雙深邃的眉眼。
“你!”他不可置信地瞪著對面的人。
見他終於察覺到,陳森的嘴角揚起了惡劣的弧度。
在這短暫的沉默中,那道緩慢閃爍的紅光悄然熄滅。
而這更加證實了他的猜測,圓潤的指甲在掌心留下深深的痕跡,額角的青筋也在頃刻間凸起。
景繁的眸光驟暗,沉聲質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對方居然會直接聯絡解漸沉。
看著面前咬牙切齒的人,陳森卻絲毫不為自己的無恥行徑感到羞愧。
他悠然地向後一靠,曲著手指敲了敲太陽穴:“解總這段時間的行為讓我很是頭疼,我覺得有必要斷了他的念想。”
對方的解釋讓景繁的一口牙都要咬碎了。
陳森說的是要斷了解漸沉的念想,但實際上是要斷他的後路。
兩人間本就橫亙著許多隱秘,他剛才的那些話足以將剛剛建立的關係擊潰。
“怎麼?我們昨晚不是已經達成共識了嗎?”陳森的笑容裡含著顯而易見的猜忌。
景繁摳著食指指腹,強迫自己冷靜。
他看著對方,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咬牙埋怨:“但你直接把我賣了,我以後會很危險啊,畢竟你也知道他有多瘋。”
“不用擔心,”陳森輕笑一聲,“作為盟友,我會負責你的人身安全。”
放屁。
景繁忍不住在心裡暗罵。
“好了,既然現在我們都清楚自己的處境,那就開誠佈公聊聊吧。”
說是“我們”,但只是單方面逼景繁認清自己的處境了而已。
陳森現在很清楚,景繁只能依靠他。
而景繁也清楚。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兩人真真假假地交換了不少資訊。
從對方的話中,景繁大概拼湊出了二十年前伊藤身上發生的事。
在原本的世界裡,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