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
做完這些事後,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悄悄地摸到了門口,往屋外的走廊上看了一眼。
只見斜對面的房門半掩著,門外也沒有人,景繁猜剛剛來換班的人可能正在準備給屋裡的人用藥。
他把頭探了出去,左右觀察了一下,確定沒有其他人才鑽出門。
關門前,他又看了一眼被自己塞進被子裡的男人,默默祈禱不會那麼快被人發現問題。
好在斜對面的房門只是半掩著的,更方便他悄無聲息地溜進去。
景繁輕手輕腳地推開了房門,屋內怪異的香味撲面而來。
他不適地皺了皺鼻子,不敢在門口耽誤太久,他趕緊鑽了進去將門帶上。
這個房間的格局和他所在房間一樣,只不過正中央多了一道屏風,這倒是讓他更容易躲藏了。
屋內也只開了一盞小燈,偌大的空間裡並不是特別亮。
景繁不由得慶幸,這天時地利人和都有了。
只是他走到屏風後才意識到不對勁,從他進來後,一切都太安靜了。
難道是那人已經注射完藥物出去了嗎?
他一邊奇怪著,一邊小心翼翼地從遮擋物後探出了腦袋。
然而等藉著昏黃的光線看清眼前的景象後,景繁卻連呼吸都下意識停止了一瞬。
我技術很好的
屏風正對著房間裡的大床,床邊的灰色地毯上散落著許多不可言說的道具。
潔白的被子上濺上了星星點點的血跡,耷拉在地毯上的一角蓋住了一部分陶瓷碎片。
顧不上觀察更多的細節,景繁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床鋪上糾纏的兩個人吸引。
說是糾纏,但準確描述是一個人騎跨在另一個人身上。
被壓在身下的人平躺在床鋪間,而跪坐其上的人衣衫不整。
這乍一看可能是個旖旎的畫面,如果忽視那個在微弱的光線下,依舊反射著亮光的東西。
藉著床頭的燈光,景繁看清了對方手裡高舉的東西,頓時瞪大了眼睛。
他下意識喝止出聲。
“小白!”
背對著他的人聞言止住了手上的動作,鋒利無比的刀尖堪堪懸於男人的脖子之上。
預料中的血濺當場沒有出現,景繁這才有些腿軟地推開屏風朝著床邊跑去。
床上跪坐著的人也是愣了好幾秒才緩緩回頭。
“小白。”他在距離床邊一米的位置停了下來,看著臉色不太對勁的人,再次輕輕喚了一聲。
曲由白眨了兩下眼睛,無神的眸子閃了閃,視線慢慢移到了面前人的臉上,他張了張嘴巴,哽了一下才發出聲音:“學,學長?”
他的上衣被扯開了大半,不服帖地掛在手臂上,腳腕的紅色長繩還沒來得及割斷。
景繁看著這一幕,眉頭蹙了起來,他上前一步,伸出了手:“先把刀給我。”
曲由白又是愣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把手裡的軍用摺疊刀遞了過去。
景繁把刀握在手心,又看了一眼被對方壓在身下已經暈過去的男人。
男人的額角還在滲著血,被子上的血跡大機率也是來自他。
“還能動嗎?”他問。
曲由白低下了頭,撐著床鋪動了兩下,點頭:“可以。”
床鋪上放了個托盤,此刻已經被打翻,裡面的各種工具散落開來,其中一管不知名針劑還是滿的,沒有被用過。>r />
看來這人還沒來得及動手。
景繁再次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人,見他除了上衣有些凌亂外,身上沒有其他異常,這才悄悄鬆了口氣。
“幹得漂亮。”他伸手扶住曲由白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