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的誇讚剛出口,手底下的人就傳來了一聲嗚咽。
這壓抑的哭腔把景繁嚇了一跳,他急忙抬起他的下巴,想問問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沒等他提問,就見對方的臉煞白一片,眼眶裡盈滿了淚水,閃爍著從眼角悄然滑落。
“學長。”曲由白緊緊回握住他的手,身體不受控制地發著顫。
景繁立馬反應過來。
也是,說起來眼前這孩子也就20歲,遇到這種事,應該是嚇壞了。
他用指腹將他眼下懸著的淚珠擦去,聲音放輕:“做得很棒,別怕。”
曲由白抓著他的手不受控制地掉著眼淚。
他醒來後,很快就意識到自己又落到了朱金的手裡,眼下的境遇讓他忍不住渾身戰慄,就在他驚慌失措時,突然想起了景繁的話——
不要怕反抗。
而且現在沒有人能幫他,如果不反抗,就只能等死。
於是他很快穩住了心神,先是艱難地扯開了一隻手上的束縛,接著將門外守著的人騙了進去。
他趁對方不注意時咬住了他的耳朵,又在男人氣急敗壞時,將他口袋裡的匕首順了過來。
剛把手上的束縛割斷,就又有人進到了房間,而且這人是來給他打藥和做事前準備的。
情急之下,他抓起了床頭的陶瓷花瓶,衝著對方的腦袋砸了下去,好在對方順利暈了過去。
不過如果景繁沒及時趕到阻攔,他或許真的會犯下不可挽回的過錯。
“學長,你怎麼會在這?”曲由白哭了好一會兒,擦乾眼淚後,終於想起來問。
不過景繁現在也沒時間和他解釋太多。
不知道為什麼,從剛才起,他的心臟就開始狂跳,他現在非常擔心朱金的那個手下返回來。
未免夜長夢多,還是儘早把人帶到他的房間比較好。
“說來話長,我們現在還是先離開這裡再說。”他一邊說著,一邊拿起刀割著曲由白腳上的紅繩。
然而他剛把人扶著走到門口,就聽見了門外的腳步聲。
更要命的是,來的人不是朱金的手下,而是朱金本人。
景繁和曲由白對這個行跡惡劣的alpha聲音再熟悉不過,在聽到他對手下吩咐“沒事不準來打擾”時,他們不約而同地抬起了頭。
景繁反應更快地拉著曲由白回到了床邊。
這裡的衛生間是磨砂玻璃牆,壓根藏不了人,而且這次朱金沒有喝酒,所以沒辦法再復刻上一次的做法。
“你先假裝昏迷,我待會兒從他身後偷襲。”說著,他把手裡的刀塞進了對方手裡給他防身。
曲由白剛想把刀還給他,就聽見了開門的聲音。
景繁將食指豎在唇邊示意他安靜,自己則繞到了屏風邊。
好在他之前就已經把那個暈過去的男人給綁起來塞進了床底。
朱金一進來就抱怨了一聲:“媽的,小兔崽子不好好看門,也不知道給我留盞燈。”
此時房間裡,只有景繁特意留的地面燈帶還亮著。
光線確實不好,但是也沒有到看不清走路的地步,所以朱金也就懶得去開燈。
從剛才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