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解漸沉送了五次茶水。
景繁從辦公室退出來,手裡還端著滿滿一杯沒被動過的咖啡。
【他果然不喝咖啡。】景繁斷言。
為了搞清楚第一次送茶水被拒絕的原因,景繁還斗膽拿他的上司做了兩次實驗。
他送進去的茶都喝完了,唯獨兩次咖啡一點沒動過。
連日常裝死的系統都忍不住吐槽:【宿主,或許你該學一學咖啡機的正確使用方法。】
【為什麼?他又不喝。】景繁不能理解。
系統無法辯駁,便從其他角度提醒:【宿主,你茶水可能送得太頻繁了。】
景繁將咖啡液倒進水池裡,一邊心疼那昂貴的咖啡豆,一邊開啟水龍頭將深色的咖啡液沖走:【沒吧?正常人一天喝八杯水才是正確的,而且我送了五次他只喝了三杯,都沒達標。】
系統的本意是想提醒景繁,過度刷存在感可能會招致反感,但它這個新宿主的腦回路一直很奇怪,它也無話可說,只能選擇繼續裝死。
回到辦公室後景繁又接到了組長的跑腿任務,讓他把檔案送給解漸沉過目。
時隔不到五分鐘又進到總裁辦公室,這次連解漸沉都抬起了頭,一直注視著景繁走進來。
遲鈍如景繁也終於理解了系統的意思。
好像確實刷得太頻繁了,解漸沉看他的眼神都微妙了起來。
他顫巍巍地等解漸沉簽字,期間他偷看著解漸沉的表情,連呼吸都放輕了,試圖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直至景繁拿著檔案離開,大門徹底合上,那賊兮兮的目光隨之消失,解漸沉才從電腦螢幕上移開視線。
黑色簽字筆在指尖轉了一圈,解漸沉撐著額角頭疼地按壓著太陽穴。
這個景繁,他真的有些看不懂了。
要是說他沒有目的,那這些偷摸的做派也過分奇怪了,但要是說他是受人指使,這演技未免也太過拙劣了。
景繁行為上令人起疑的點太多了,簡直是把“我有鬼”寫在了臉上。
解漸沉又想到了昨晚。
他們在飯桌上聊完了後續的合作,周啟的助理適時地拿著合同進來,雙方和諧地簽署了條約。
事後,周啟以需要回家照顧“孩子”為由提前離開。
按照景繁給的資訊,周啟的“孩子”應該是他養的那隻白化虎皮鸚鵡。
解漸沉垂眸無奈一笑,當時他看到這個資訊時還覺得莫名其妙,但因為過於突兀,他竟然下意識地記下了。
等周啟帶著他的秘書走後,解漸沉也打算離開。
他剛拿起手機準備聯絡景繁,就聽見了門口的動靜,卻不曾想推開門的並不是自己的秘書,而是朱金。
這個朱金和他前不久處理掉的關道全有些交情,當年的事他是否參與還不得而知。
但已知這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解漸沉看到來人,將手機收回了口袋,閒適地倚靠在了沙發背上,絲毫沒有要起來迎接的準備。
朱金原本以為裡面還有其他人,想著當著合作伙伴的面,解漸沉再怎麼說也不會下他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