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河官道上,建奴在這兒設了一個關卡,有三四百兵卒在這裡把守。
這幾日風雪甚大,滴水成冰,現在好不容易才出陣太陽,除了把守關卡的幾十人外,其餘建奴紛紛卸下了甲冑,三五成群的坐在一起,正喝著燒酒,大口吃肉,懶洋洋的曬著太陽,好不愜意。
空悠悠的原野上,突然出現了一支規模龐大的軍隊,這支軍隊人數不多,只不過三千多人的樣子,但是隨身攜帶的牛羊車馬卻是多的無比,足足有上萬頭,這些牲畜上面,全都託付著重物,這些重物大多用麻袋裝裹,不開啟細看,根本就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東西。
這支軍隊全都是建奴和蒙古人打扮,畢竟還是幾百人盔帽後,都懸著一條豬尾巴一般的長鞭,不僅僅是外面的衣甲,甚至連各種兵器,各種生活用品,都是建奴和蒙古人的一模一樣的樣式。
走近了方才知道,他們由一千多建奴和蒙古人組成,剩下的這是臨時徵募的漢人民夫,由這些民夫牽著牲口,託運貨物。
這支部隊早已吸引了這群建奴的注目,但在喝酒吃肉的建奴,大都只不過是回頭打量一眼,確定是自己人後,回過頭來繼續喝酒吃肉。
“站住,你們是幹什麼的?是哪個部隊的。”
當值關卡的建奴頭領,因為任務在身,格外的警惕,當即喝下這支未知的隊伍,用建奴語大聲地喝道。
“混賬,你這是跟誰說話呢?”
誰料迎來的建奴首領見這小子一副無法無天的樣子,坐在馬上直接一馬鞭抽了過去了,將這混小子抽的東倒西歪,同樣用建奴語說道:
“來人啊!將這不識好歹的傢伙給我綁了,待會我要待他,親自去嶽託貝勒那兒去討個說法。”
這頭目話還未落定,幾個肩寬體龐的建奴就已經翻身下馬,直接將這拔什庫摁在地上,綁得像一個粽子一樣。
關卡上那群建奴,見了來者這副架勢,估摸著這來的是大人物,踢到硬茬上了,對面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的那種神氣,早壓著他們根本抬不起頭,哪個敢擅動一下,只得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拔什庫被人綁走。
這拔什庫只不過是一個當值的小官而已,正在負責整個關卡的乃是一個牛錄,這牛錄本也正在和眾人喝酒行令玩的不亦說乎,忽然見到關卡上捅出了這麼大的簍子,連忙丟下了酒壺,帶著所有的建奴向關卡而來。
“不知幾位大人,何時如此動怒,若是小的手下人沒長眼,小的在這裡給你們先賠個不是,還請諸位大人能夠將人還給我,由我親自帶回去教訓。”
那牛錄早已打量過這支軍隊,確實自己人無疑,最讓他信服的是,眼前的這支軍隊不過兩三千人,卻帶了好幾千匹戰馬,這是任何一支明軍部隊無法做到的。
忙上前賠著笑臉說道。
“你又是何人,這兒能夠輪的到你說話嗎?”
對面軍中的首領,瞥了這牛錄一眼後,趾高氣揚的問道。
這牛錄連忙打起精神道:“小的乃是正紅旗一牛錄章京,授任把守此處關防。”
那頭領繼續瞥了他一眼,輕蔑地說道:“原來你就是這兒的頭啊!”
“正是。”
那頭領眼神冷淡,那牛錄對視了一眼後,氣勢頓時矮了一截,將腦袋壓得低低的。
“去,把那不長眼的東西,打一頓之後還給他,我們還要趕路呢?”
那頭領一聲令下之後,綁住他的幾個建奴,當即一番拳打腳踢起來,片刻時間,就把一個來時好好的人,直接打得鼻青臉腫,跟那豬頭一般樣後還給了那牛錄。
對面這麼多人,且姿態極高,料必是個大官,雖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人被打,那牛錄章京也敢動彈一二。
“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