鰲拜只覺得自己真的是比竇娥還冤,明明是自己將他們東南西北都看了個遍,一直無人出陣,在自感無趣中,自己回營,怎麼在這廝嘴中,竟然成了自己是要“逃”。
鰲拜頓時火上雲霄,持槍調馬,就等著給他個教訓。
其實鰲拜不遠處,一直有一支人馬在默默地保護著他的安全。
這支人馬,就在見到錢奮出營的第一時間,也即刻向鰲拜靠了過來。
鰲拜起初也以為有詐,明軍定然是有什麼詭計,不料一共才三十多騎,心中輕蔑的笑了笑,當即朝後面的大隊揮了揮手,後面的大隊會意,當即紮下了步伐,停止前進。
見錢奮依舊在後面急衝衝的趕來,鰲拜和自己隨後的親衛,輕蔑的相視一笑。
當即帶著他們迎著錢奮衝鋒過去。
鰲拜掣馬上前,見那來將,長持一杆虎睛亮因槍,胯下那是一匹毛白如練的駿馬,身姿挺拔,氣勢如山;身著重甲,盔甲做工精良,彩飾華美。
光憑這副鎧甲,鰲拜就認為來者絕對不是默默無名之輩,一定是大有來頭,何況盧象升總督天下兵馬,麾下定然也是大明群英匯聚。
又掃視了一眼,他身後跟隨的三十來騎,人人都是腰跨駿馬,身披重甲。
大明的兵個個窮的是叮噹響,跟隨的三十來騎,任何一人身上的鎧甲,都比大明一般的千戶遊擊身上穿的都要強。
所以,鰲拜更認定了來人肯定是大有來頭,絕對不容小覷。
鰲拜估摸著眼前這廝,怎麼也是總兵侯伯之類的人物,想到這裡心中狂喜,躁動不安。
本來以為來時連鳥都沒見到一隻,不料在回去的路上竟然遇到了大貨。
若是在此時還能活捉一個總兵侯伯之類的回去,那就真是將威風出盡,左右兩翼這七八萬人,以後看到自己,誰還不是服服帖帖的。
“來者報上姓名,你鰲爺爺我,從不殺無名小卒。”
鰲拜心中狂喜,但是言語依舊極度的輕蔑。
“鰲拜小兒,你給爺爺聽好了,你爺爺乃是登州衛騎兵百戶錢奮,今日特來取你狗頭。”
錢奮毫不示弱,當即大咧咧的朝鰲拜喝道。
錢奮開口,口氣極大,鰲拜並不以為然,人家大人物,口氣大,這很正常,誰料當聽到百戶兩個字的時候,鰲拜如同像是被雷劈了一樣。
他呆若木雞一般的站在原處,兩眼泛著金光,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眼前之人,竟然只是一個百戶而已。
“你到底是何人,莫非在本將的面前,連報出真實名號的勇氣都沒有?”
鰲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甚至懷疑是對面人故意和他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