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猶豫的握緊手機,最終也只是化作了一聲嘆息。
“與其擔心別人,先管好你自己吧,手術時間確定了?”少年人雙手插兜,上身前傾的回過頭來看她。午後的陽光打在他的臉上,光影交錯間,俊美的容顏如同畫中人物。
不知什麼時候起,這群少年竟然已經逐漸褪去了稚氣,與之初見天差地別,也唯有眼中對於網球的熱愛依舊不曾改變。在這種氛圍中時間長了,真裡都有些分不清,她對於網球的感情是不是受到了他們的渲染。
“嗯,這月底,正好是關東大賽決賽的下一個星期,我要比精市晚三天。失去手冢的青學,也不知道能不能和我們立海大在決賽會合。”
“誰知道呢。”反正冰帝的全國征程已經提前結束了,驕傲如跡部,也不免情緒低落,只是從來不在人前顯露。或許是醫院本就是一個讓人開心不起來的地方,坐在真裡旁邊的他,難得坦率的表露出自己此時的真實情緒。
雙手交疊於膝蓋上,看著自己這雙最近一段時間被保養的很好的手,突發奇想的問向身旁的人:“以後不打網球了,跡部會選擇從事什麼行業?”
“從商,繼承家業。”
“……”
忘了身旁這是個超級富二代,他也不會走上職業的道路。就像真田一樣,以後會和他祖父一樣,成為一名警察。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道路要走,網球也不過是學生時代的一項社團活動而已。
“你呢?”感受到身旁人一瞬間幽怨的目光,跡部有些好笑的反問回去。
雙手撐在身下的長椅上,抬頭望向遠方的真裡坦誠的說道:“如果可以自然是想成為一名職業,不是我自誇,在這方面我還是挺有才能的。要是不打網球的話,大概就是大學畢業後找家公司上班,三十歲之前找個相愛的人結婚生孩子,從此以後上班掙錢養小孩……完了光是想想就好窒息。”
這還是跡部第一次聽到這麼樸實無華的人生規劃,該說不愧是信奉現實主義的真裡嗎。這根本就不能稱之為暢想,而是寫實了。
一時間跡部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乾巴巴的回了一句:“到時候本大爺不介意聘用你當職員。”
“謝謝好意,但我拒絕,看到自己昔日的手下敗將成為自己的頂頭上司,我會心態不平衡的。”
“嗯啊,你還真是敢說啊,下次賽場上,本大爺絕對會一雪前恥。”
“哼哼哼哼,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永遠翻不過去的高山。”
低沉的情緒在閒聊胡扯中逐漸消散,跡部臨走前給她留下一個資料夾,裡面是一家醫院的介紹。真裡翻看了一遍,笑著放進床頭櫃上。
心中暗想著:與外表不符的,跡部還真是位樂於助人的好少年。
“叩叩叩。”
敲門聲響起時,真里正打算出門去找幸村。聽到敲門聲想也不想的伸手拉開,意外的對上一雙清冷的丹鳳眼。
“手冢?你不是明天要去德國了嗎?”驚訝的看著據說該出國治療的少年,這個時間段不應該在家收拾行李準備出發嗎。
少年也沒想到剛敲完門就對上正主,微微垂下頭,將一盒精美的和果子遞到她的面前,聲音清淺的“嗯”了一聲。
似是隻是來做個告別,送完伴手禮,少年沉吟片刻說了一句:“手術不要大意,期待下次賽場上見。”
“也祝你早日康復。”
今年的青學哪怕失去了手冢依舊一往無前,後續真裡沒再關注,也依舊斷斷續續的從他人口中聽到了不少訊息。
隨著比賽程序的推進,她們立海大女網勢如破竹的闖進了關東大賽決賽圈。
或許是最近兩年男網妖孽縱橫,風水全部被那邊聚了過去。女網反倒是人才凋零,簡直是一屆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