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歷在目,陛下不得不查,不得不防啊!”
劉禪聞言,眉頭緊鎖,眼神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
“那以何罪名抓拿杜尤?”
董允早已胸有成竹,他微微欠身,聲音堅定地說道:“數年以來,京兆杜氏,多有為非作歹之事,命案在手,不下十件。如今,更是意圖謀反,此等罪行,實乃十惡不赦!”
劉禪聞言,眼睛微眯,透露出一種深邃而複雜的光芒。
謀反之罪,一旦坐實,不僅杜尤本人難逃一死,整個京兆杜氏,也將因此元氣大傷,甚至可能一蹶不振。
這樣的後果,是他所不願看到的。
當然,作為一國之君,他更清楚,國法綱紀,不容踐踏。
若是對杜尤的罪行視而不見,那麼,他又如何能夠面對天下蒼生,如何能夠維護大漢的穩定與繁榮?
劉禪沉默片刻,終於開口說道:“若是以謀反罪論的話,那不僅是杜尤,便是京兆杜氏,都要元氣大傷了。朕念及京兆杜氏昔日之功,罪只在杜尤三代之間,不宜多加刑罰。”
董允聞言,當即說道:“陛下英明,此舉既能彰顯國法之威,又能顧及朝臣之情,實乃兩全其美之策。”
劉禪看向站在一旁的京兆尹關興。
“京兆尹。”劉禪的聲音低沉而有力。
“你即刻帶著朕的詔書,前去抓拿杜尤一家,交由三司論罪,擇日處斬!”
關興聞言,身形一震,當即拱手應命,聲音堅定地說道:“臣遵旨!”
當日,杜氏府邸之中。
杜尤此刻正斜倚在雕花梨木椅上,手中把玩著一串碧綠的翡翠珠鏈,臉上洋溢著對未來權勢富貴的暢想。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貪婪與野心,彷彿整個天下都已盡在掌握。
然而,這份寧靜很快被一陣急促而沉重的腳步聲打破。
一群身穿黑色甲冑,手持長槍的京兆尹府衙兵卒如同狂風驟雨般闖入了府中,他們的臉上寫滿了嚴肅與決絕。
杜尤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猛地站起,手中的翡翠珠鏈因驚恐而滑落,發出清脆的響聲,散落一地。
“誰讓你們來抓我的?誰敢抓我?”杜尤的聲音因憤怒而變得尖銳,他試圖用往日的威嚴來震懾這些兵卒,但這一次,他的權威似乎失去了往日的效力。
就在這時,身穿京兆尹官袍的關興風風火火地闖入了屋內。
他的官袍上繡著金色的虎頭,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關興的眼神銳利如鷹,他大步流星地走到杜尤面前,聲音洪亮地喊道:“我敢抓你!”
說著,關興從懷中掏出一份金黃的聖旨,緩緩展開。
那聖旨上,用硃紅的墨水書寫著皇帝的旨意,細數了杜尤結黨營私、勾結敵國、霍亂國家、意圖謀反的種種罪責。
每念一句,杜尤的臉色就更加蒼白一分,他的眼神中閃爍著驚恐與絕望。
“冤枉啊!冤枉啊!”杜尤突然大喊起來,他的聲音中充滿了不甘與絕望。他試圖掙扎,試圖辯解,但那些兵卒早已將他五花大綁,他動彈不得。
關興冷冷地看了杜尤一眼,嗤笑一聲。
給了你活路,你不走,那便只有死路一條了。
無論杜尤如何辯解,都無法改變他犯罪的事實。
關興不理會杜尤的呼喊,直接命令兵卒將其押入長安獄中。
在前往長安獄的路上,杜尤被兵卒們緊緊押解著,他的臉上寫滿了屈辱與憤怒。
他試圖回頭望向自己的府邸,但那裡已經變得遙不可及。
他知道,自己的榮華富貴,已經在這一刻化為了泡影。
長安獄中,陰暗潮溼,空氣中瀰漫著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