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三月份了。
春漸深,冬日留下來的寒冷,也被驅散了不少。
現在已經不需要披上厚實的裘衣,只需要身著一身單衣,便可度日了。
風蕭蕭,雨霖鈴。
春日的雨那是聯綿不絕的。
對於劉禪來說,日子過得很是愜意。
時常接見當地豪族,開辦講武堂,招收尋陽當地才俊子弟,處理國事。
晚上則是懷抱美人歇息。
隨著大小喬與周徹都大著肚子,劉禪身邊服侍的美人,便也就換成了劉琰獻上來的美姬胡氏。
當然
房事現在劉禪也適可而止了。
畢竟該有的都已經有了。
就算這個時代的夭折率很高,但只要生得多,留下的子嗣肯定是很多的。
劉禪掐指一算,在成都的張佩蘭、關銀屏她們,差不多也是快到生產的時候了。
可惜不能親自在身邊啊!
劉禪嘆息一聲,但他很快便將情緒收拾好,將目光轉向案牘上的軍報文書上去了。
尋陽防線的進攻並不順利。
駐守在雞公山山寨,玉屏山山寨的吳軍守將,一個個都是死硬份子,怎麼說都不投降。
劉禪算是將畢生所學都用上去了。
什麼離間計,什麼擾動軍心,什麼厚利誘之,都不能成功。
攻寨是不可能攻寨的。
但老是有這幾顆釘子在身後,便是劉禪也會感覺後背一陣發涼。
尤其是現在吳軍在前,更是讓劉禪想要快些將這根刺拔掉。
“殿下,吳軍又來挑戰了。”
大堂中,劉禪處理著事務,阿會喃身著甲冑,卻是氣沖沖的闖進來了。
在阿會喃身後,文聘、張苞、鄂煥等將,則是遠遠的綴在門外。
感情這阿會喃是排頭兵?
“挑戰便來挑戰,我們不必理會便是了,若是其敢攻城,我們守住便好了,外面春雨連綿的,這吳軍冒雨前來挑戰,也虧他們不累。”
春雨連綿,很是煩人。
在沒下雨之前,劉禪還時常有去田獵,一方面是收心當地士族豪強,另外一方面,則是巡視地方。
在自從下雨之後,劉禪基本就沒有出過尋陽了。
“他們罵人實在是罵得太髒了,罵我們便是了,他還來罵殿下!這是末將所不能忍的。”
劉禪看著阿會喃一臉氣憤的模樣,打趣的說道“怎麼?現在也會用激將法了?”
“末將這不是激將法!”
阿會喃當場就急了。
“那些江東鼠輩,有何懼哉?末將見其如此猖狂,豈能忍受?殿下便讓我等出城應戰,末將定將吳軍打得屁滾尿流!”
“將軍之勇,孤自是知曉。”
劉禪將手上的竹簡放下,笑著說道“但吳軍為何挑釁?無非是求戰而已,如今在尋陽城外,吳軍的人數遠勝於我漢軍,匆忙出城應戰,非是理智的選擇。”
“那便看著吳軍猖獗下去?”
“只要他敢越過紅線,我軍便戰,不敢越過紅線,便不必去理會,吳國舉國之力前來,戰兵近十萬,民夫輔兵更是不計其數,他撐不了多久的。”
劉禪所謂的紅線,便是尋陽城後剛播種的耕地。
他敢來攻,便應戰。
但絕對不深追。
吳國步卒的實力,有目共睹,基本上前來戰,都會被漢軍痛打一頓,然後灰溜溜的離開。
但劉禪沒有遠離尋陽,與吳軍野戰的打算。
守著來就贏了,何必冒風險?
“這”
阿會喃剛想說什麼,劉禪臉色就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