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殿下與我說那於文則在絕境之中必會投降,我當時還反駁了,如今看來,是殿下有識人之明,費禕服了!”
似於禁這種英雄,殿下在幾日之前便說他會投降。
當時帳中眾人,沒有一個贊同劉禪的。
都認為攻伐樊城,乃是一場硬仗。
若如此簡單便能夠攻下樊城,前將軍關羽也不至於一直圍而不攻。
只能說...
這於文則實在是徒有虛名,不過如此!
“郎君當真神機妙算!”
關銀屏看向劉禪,眼中春思盪漾,眼中更是水波泛起,在不知名的幽深山谷中,更是流水潺潺起來了。
“今日,阿會喃便會帶著于禁過來拜見。”
阿會喃立功心切,劉禪心中已知,至於于禁如何安排。
那自然是安排在身邊了。
讓他領軍上前,劉禪現在還不放心。
尤其如今南陽是在對魏軍作戰的情況下。
“敗軍之將,有何好看的?還是降將,哼!”
對於怕死的于禁,關銀屏心中滿是不屑。
“于禁投誠,我等自要善待,對這些降將加以重用,待魏國勢弱,來降我者,必定絡繹不絕。”
只要取得戰略領先,又有收降重用的榜樣在,日後劉禪要攻城,恐怕不會經常遇到堅城死守的敵將了。
他老爹漢中王劉備有仁義之名。
他劉公嗣自然也要有仁義之名。
爭天下,靠的便是人心,靠的便是名望!
“文偉,你去準備上好的酒菜,我要設宴招待於文則。”
“諾!”
費禕知曉劉禪心思,馬上便去準備了。
....
新野城外。
阿會喃與于禁皆是騎著戰馬,此刻停在新野城外。
阿會喃此刻心中激動。
時隔多日,終於又要再見殿下了。
尤其是方才還打了個漂亮仗,他這個無當飛軍的主將之位,應該是可以坐穩固了。
樊城已下,那他手上的無當飛軍,便可調往前線了罷?
與魏國猛將搏殺,揚他阿會喃之名,便就在眼前!
與阿會喃壯志躊躇不同,于禁則是陰沉著臉,眉頭時不時的皺起來。
這漢中王太子,當真會重用他這個降將?
自他投降之後,身邊的人,不管是魏軍,還是無當飛軍,看他的眼神裡面都充滿著鄙夷。
殿下或許也如這些人一般,認為我於文則是貪生怕死之輩罷?
但...
人想要活著,這不是很正常嗎?
在樊城那種情況下,即便是他再堅守,又有什麼意義?
這些一臉鄙夷看向他的人,難道不想一下,若他于禁不投降,爾等性命能保否?
他于禁是救了數萬人的性命!
他不是懦夫!
可...
為什麼所有人都不明白呢?
“前方便是新野了。”
阿會喃看向自己的‘戰利品’,臉上的笑容是不加掩飾的。
于禁輕輕點頭,但後背、額頭,手心,卻是不自覺的開始冒起汗來了。
越走越近。
在護城河吊橋上,昏黃的火把的光芒掩映下,阿會喃見為首之人,正是他心心念唸的漢中王太子劉禪。
他趕忙從馬上一躍而下,快步走向劉禪,當即在劉禪面前半跪行禮。
“末將阿會喃,參見殿下。”
劉禪上前,將阿會喃攙扶起來,用力的拍了拍其厚實的肩膀。
“三日而下樊城,無當飛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