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名,算是打出來了,你阿會喃的名聲,不日將響徹九州!”
阿會喃面色激動,他看向劉禪,說道:“全賴殿下洪福,末將不過是跟隨殿下的腳步罷了。”
“你的功勞,我心中有數,放心,日後這仗有得你打的。”
與阿會喃敘舊之後,劉禪看向阿會喃身後的于禁。
于禁此刻身披甲冑,壯碩的身板,高大的身軀,無疑顯示出為將者的氣魄與武力。
只是此刻於禁面色低沉,頭上的髮絲亦是雜亂,讓其看起來有些失意與狼狽。
“君侯,小子劉禪有禮了。”
劉禪上前,先是給於禁行了一禮。
“這如何使得?”
于禁受寵若驚,心中反而是慌亂起來,他連忙上前扶起劉禪。
“敗軍之將,背主之徒,已無顏示人,焉敢受殿下之禮?”
于禁面有羞愧,根本不敢與劉禪對視。
“君侯謬言了。”
劉禪卻是一臉帶笑的看向于禁。
“君侯非但不是敗軍之將、背主之徒,反而是忠臣,是良將!”
于禁苦笑著搖頭。
“殿下莫要打趣了,再說下去,于禁便要無地自容了。”
劉禪面色鄭重,認真的語氣根本不像是在開玩笑,反而像是真心吐露一般。
“將軍不惜自汙名聲,亦要護數萬人性命,豈非有良苦用心?若非君侯受降,樊城中不知要多死多少人!”
劉禪的一番話,讓于禁眼眶通紅,老淚直接是在臉上縱橫起來了!
殿下他,懂我啊!
這全天下,還是有懂他于禁的人!
感動!
于禁淚水止不住的流,而劉禪的話語卻還沒停。
“君侯之前被曹賊矇蔽,以為那曹孟德乃忠君之輩,故為其征戰。如今此幡然醒悟,知曉那孟德非是漢臣,實乃漢賊,撥亂反正,乃順義潮流,非但不是背主,反而是忠於陛下,忠於我大漢,君侯何須要自責?”
劉禪抓起于禁的手,輕輕的拍著其手背,說道:“君侯的忠心,君侯的苦心,禪知知矣。”
“殿下啊!”
于禁當即跪伏下去,抱著劉禪的腿失聲痛苦起來。
這一日受到的委屈,這一日受到的白眼,似乎都是值得的。
殿下他懂我!
殿下他真沒食言!
劉禪亦是伏下身子,他看著涕泗橫流的于禁,說道:“若君侯立下大功,所有的流言蜚語,皆會散去,而在我劉公嗣麾下,自有你立功的機會!”
在一路上來,于禁已經是知曉了這一個月來襄樊、南陽的戰局變幻。
水淹七軍、偷襲宛城、攻拔新野、埋伏文聘...
這些事情,與面前的這位少年,有脫不開的關係。
跟著殿下,我于禁未嘗不可如那西下的太陽,重新東昇出來!
他將臉上的淚水擦拭乾淨,在劉禪的攙扶下緩緩起身。
“得殿下如此看重,如此寬慰,于禁日後,便只能以死相報了,殿下放心,我于禁是忠是奸,是小人懦夫,還是英雄,日後,自然會讓天下人看清的!”
被人冷眼相待的這一日,當真不如死了算!
他于禁身上的屈辱,身上的汙點,他會親自洗刷乾淨的!
“好好好!”
劉禪眼中亦是流露出欣慰之色。
“君侯久經戰陣,對魏國情況,更是瞭如指掌,禪有很多問題,需要向你請教的,現今,城中已備好酒席,請!”
“請!”
劉禪挽著于禁的手,兩人快步入城。
殿下怎麼不挽著我的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