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如山。
只要不做,就不會犯錯。
至於罾口川方向的援軍,那便只能相信曹子孝的能力了。
即便是曹子孝所部援軍不敵了,只要稍加整頓,大王又能派大軍前來。
他於文則的任務,只要守住樊城即可。
能守住樊城,以保樊城不失,那他于禁有便功勞,而且還是大功一件!
而丟了樊城,他于禁便是千古罪人!
“將軍,你...”
滿寵滿臉通紅,他還想要說些話,爭取一下出城突圍之事,但卻被于禁的眼睛一瞪,這後面要說的話,便只能咽回去了。
“諾!”
當真是...
心累啊!
滿寵心裡苦啊!
在襄陽的時候,曹仁不聽他的話,怎麼現在到了樊城,這于禁也不聽他的?
現在在樊城坐以待斃,為之奈何啊!
...
“這于禁,當真是想要守城守到底了。”
樊城外的一處高丘上,劉禪騎在大黑馬上,看著樊城中一點動靜都沒有,心中有些失望。
原本他還想著于禁發現漢江水位下降,定然會有破釜沉舟之舉,率大軍衝出重圍,為罾口川的曹仁通風報信。
可惜...
這於文則的膽子是真的夠小,居然不敢出城應戰,以通報訊息。
當然...
也有可能是于禁根本沒有聯想到蜀軍即將水攻的這個可能性。
不過,這個可能性很低便是了。
“郎君,舟船準備好了,什麼時候開始水攻?”
關銀屏身披銀甲,心中已經再無旖旎的想法了。
畢竟若是要幹事,這甲冑在身,太不方便了。
自家好郎君想要節制,那便好好節制!
看我不憋死你!
劉禪輕輕一笑,說道:“得看時候了。”
方堵住各堰口,需要一點的時間,才能造成人為的洪水。
而且,他派向寵去遷走百姓,亦是需要時間的。
“最快,便在今夜!”
秋雨連綿,這水勢上漲的速度,還在他們的預料之上。
“今夜?”
那也快了。
關銀屏心中雀躍,腦子裡面,卻是已經開始想建功立業的事情了。
屆時她生擒曹子孝,看她這個好郎君還敢不敢拒絕她的要求!
想到其中,關銀屏不禁傻笑起來了。
“嘿嘿嘿~”
劉禪翻了個白眼。
這傻妮子,又在做夢了。
劉禪勒馬前行,腦中卻是在回顧整個戰場的情形。
從樊城到罾口川這一段,地形都已經在劉禪心中活靈活現的閃現出來了。
水攻之下,應該是沒有變數的。
將最後一絲猶疑從心中驅走,劉禪輕笑道:“整備軍馬,今夜,或將洪水滔天了。”
雖然劉禪將部分的百姓遷走了,然而...
大水之下,生靈必然塗炭。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為了能夠取得勝利,百姓的性命,在他們這些將頭顱綁到褲腰帶上的人眼中,又算的了什麼?
亂世之中,沒有鐵石心腸,如何取勝?
...
是夜。
月明星稀。
幾隻鳥雀在林中呀呀呀的叫個不停,很是聒噪,近處,蟲鳴之聲亦是不絕於耳。
啪~
劉禪用力一拍,將趴在他臉上吸血的蚊子一掌打死。
血濺了他一手。
山中蚊子,當真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