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憊和無力的神情。眼神中已經失去了往日的銳利和智慧,變得空洞而無神。嘴唇蒼白而乾裂,彷彿已經很久沒有品嚐過水的滋味。
那一雙手更是枯瘦而無力,手指彎曲著,彷彿已經失去了控制。
“起來吧。”
劉禪將劉琰攙扶起來,臉上露出和煦的笑容出來。
“一路舟車勞頓,都鄉侯辛苦了。”
劉琰臉上帶著笑容,不過這個笑容,更多的是苦笑。
“為國效力,為殿下做事,如何敢說辛苦?殿下自成都而來,一年不到,便徹底平定巴地,成都士子皆稱讚殿下,言之有漢武之風,便是陛下召我赴宴之時,也多有讚譽,臣下與殿下相比,猶如螢火之光比之皓月,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雖然他在成都被劉禪點名,原來的清閒侯爺,整日奢華奢糜,侍婢君主,聲色犬馬一去不復返,到了閬中,整日與蠻夷作伴,他肯定是不願意的。
但願不願意是一回事,事情已經發生了,那他也沒辦法了。
既來之則安之。
跟太子打好關係,這才是真的。
“我這點功勳,如何能與漢武比肩,多是過譽罷了。”
劉禪輕輕一笑,看向劉琰背後。
“你可帶了家眷過來?”
家眷?
劉琰點了點頭,說道:“帶了妾室、美姬,僕從。”
好傢伙,你這是來上任的,還是來享福的?
“本還想給你安排些賨人美姬的,但現在看來,卻是不用了,聽聞你妻妾之中,有姓胡者,容貌絕色。”
前世,這劉琰便是因為這胡氏而死。
自然免不得讓劉禪心中好奇了。
胡氏?
我明明方納了不久,殿下怎麼知道這個訊息?
劉琰心中悚然一驚,頓時覺得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劉禪的監視之下。
但是轉念一想,他便也就釋然了。
殿下手上有間軍司,聽聞魏國曹丕幹了什麼事情,哪日去臨幸哪個妃嬪,殿下都會知曉,更何況他的訊息了。
不過
劉琰我那是往深處又想了一下,心不自覺的又提了起來。
殿下稱讚我新納的夫人姿容絕色,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說.
以殿下風流的性子,怕不是看上了那胡氏?
看來,他是得找個理由,將這個胡氏獻與殿下了。
雖然捨不得新納的絕色美人離開自己,但為了自己的小命,為了自己能夠在閬中過上快活的日子,不將面前這個少年人伺候舒服了,他能舒服?
“賨人美姬若是夠多,賞一二個,也不無不可。”
雖然賨人是蠻夷,但偶爾嘗一嘗蠻夷的滋味,也不是不可以。
就當是吃野味了。
“哈哈哈~”
劉禪大笑一聲,說道:“君侯當真是個妙人,走,隨我入城,這閬中鎮守之要務,具體的事情,我隨你交接。”
巴地有劉禪鎮守,張飛早在劉琰來之前,便已經是離去了。
是故這交接之事,便交到了劉禪手上了。
“殿下,我看這交接之事,便不必了罷,殿下推舉我來做這閬中鎮守,在下也沒有這個能力,只要殿下有吩咐,臣下照辦便是了。”
劉琰是散漫慣了的性格,要他主事一方,他自己也覺得能力不足。
況且他來之前,便已經與好友詢問過內情了。
得到的回答都是:殿下將在巴地大顯身手,不需要有人掣肘他,是故選擇了他。
既然是不想有人掣肘殿下之大計,那沒事。
我啥事不幹,就待在閬中城中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