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
都是老夫老妻了,沒有什麼激情了,司馬懿都沒看張春華一眼,繼續伏首案牘之間。
“做事也不是這般做的,再過幾個時辰,這天都要亮了。”
張春華眉頭緊蹙、
她的眼神深邃,彷彿能洞穿一切虛偽和謊言,只有經歷過風雨的人才能擁有這樣的眼神。
“再說了,現在建業也宵禁了,便是你現在將東西寫好了,也要等明早才能送出去。”
說著,不容司馬懿拒絕,張春華上前將司馬懿手上的筆毫拿了過來。
張春華身姿筆直如松,一舉一動都充滿了力量和優雅,可謂是練家子出身。
司馬懿當然不是她的對手,只得是繳械投降。
“哎~”
筆毫已失,司馬懿嘆了一口氣,說道:“此番出使,還以為能輕鬆說動吳國,不想這吳國因為太子孫登甦醒之後,孫仲謀已經是國策大轉向,想要學那勾踐,臥薪嚐膽了。”
“大勢如此,夫君盡力了,便是陛下也不好說什麼。”
曹丕當然不會怪罪他。
但.
無有成果,如何在朝堂之中晉身?
那吳質,才德不如他,現在都已經是鎮守一方的大員了。
偏他四十多歲的人了,還未有成事。
便是曹丕再看重他,也得他立下功勞才是,未有功勞,如何封賞?
“你個婦人,你懂什麼?”
張春華也不氣,只是說道:“我自是不懂,但夫君如此焦急,能解決事情?只是白白的將身體累垮了而已,沒有其他的作用。”
“現在漢使來吳,如果能破局,便是看著漢國要做什麼了!”
“那你睡不睡?”
見到自己夫君魔怔的模樣,張春華瞪了他一眼。
“夫人自去歇息。”
睡覺?
我這個年紀,怎麼睡得著的?
這個年紀還睡得著覺,那叫一個沒出息。
我為了司馬家的未來而殫精竭慮啊!
張春華嘆了一口氣,只得是上前來,幫司馬懿按摩舒緩,之後又從內室之中拿出一件厚實衣裳,遞到司馬懿手上。
“後半夜涼,小心著涼了。”
司馬懿點了點頭,又重新拿起筆毫。
他的心中,早就陷入建業局勢的思索之中去了。
孫權,孫登,孫慮
漢國使者,漢國太子
如何能夠在其中謀利?
或許那個廢建昌侯,是一個突破口。
張春華看著司馬懿心事重重的樣子,只得是深嘆了一口氣。
搞事業的丈夫好是好,但歸於家中,箇中寂寞,便是她這個做妻子承受的了。
她打量著自己豐腴的身姿,那渾圓,那雪白.
無人採摘。
哎~
便又只能寄託它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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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分割線-——
與司馬懿一般想法的,還有霍弋。
翌日清晨,霍弋便拿了名刺,備了禮物,乘坐車馬,大搖大擺的朝著建昌侯府而去。
只不過在路過建昌侯府的時候,霍弋命人點了酒樓早點,在車上進食。
當然
說是吃早餐,其實是來獲取情報而已。
這食盒之中,除了精緻的點心之外,在中間的那個點心裡面,正是這次的情報。
擺開點心,果然在點心中看到了一張紙片。
霍弋看完了之後,臉上露出思索之色。
“看來那吳王還是捨不得孫登,但不讓孫登入成都為質,卻讓一女人和一個嬰孩入成都為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