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禪在成都先是結了個婚,之後又是馬不停蹄的開始構建科學院。
在射山召見了個人才清虛子,將研製火藥的重任交給了他。
然後,又開始命人研究農家肥,水泥,耕種器具
廣招天下精通墨家之術的人,以最大的馬力,將科學院這臺機器運轉起來。
在十日後,又回到成都,主持遴選講武堂士子的考試工作。
這講武堂的事情塵埃落定未有幾日,改革察舉制,馬上又推上日程。
可以說在劉備養病之後,劉禪這小身板,就沒有停下來的時候。
白天裡為強大漢中國而殫精竭慮。
晚上呢?
又要為漢中國的延續,奉獻精力。
俗稱交公糧。
直到快過年了,才有片刻閒暇的時間。
這個當領導,當真是不容易。
也難怪後世會出這麼多昏君,當昏君容易,但是當明君雄主,那可太累了。
現在劉禪,是深切的體會到了。
而遠在豫州。
曹丕同樣是一刻不停的謀劃他的篡漢大計。
曹丕先是在洛陽準備好了篡漢的工作。
在今年十月十五日的時候,左中郎將李伏獻上的玉版圖讖,上書“魏公子桓,神之所命;當合符讖,以應天人之位”。
這個魏公子桓,自然就是他曹丕了。
讖緯即政治預言,它與經學中的神秘元素、巫蠱元素、陰陽五行元素相結合,發展出了經學中的“內學”,被視作天人感應與王朝更迭的密術。
自東漢光武帝開始,內學便成為顯學,它與今文經學(讖緯學)高度相關,往往利用儒教經典與災異天象相互附會,藉此傳達“君權神授”等神秘理論。
但為了顯示自己並非是要篡漢,而是不得已接受漢詐的,曹丕表現得大義凜然,假惺惺地斥責李伏,言之:
“薄德之人,何能致此,未敢當也!”
別說了別說了。
我曹丕德行不夠,焉能繼承漢詐?
你們這是要害苦我了(趙匡胤黃袍披身臉)。
然而,在九品中正制頒佈實施了之後,不僅是曹丕想要篡漢當皇帝,那些世家臣子,也想要從魏王官,變成天下官。
於是乎,在短短五日之後。
建安二十五年十月二十日。
魏王侍中劉廙、辛毗、劉曄、尚書令桓階、尚書陳矯、陳群、給事黃門侍郎王毖、董遇等人齊齊上表,跪伏在洛陽王宮大殿之外。
皆頓首捶胸言之:“臣伏讀左中郎將李伏上事,考圖緯之言,以效神明之應,稽之古代,未有不然者也。故堯稱歷數在躬,璇璣以明天道;周武未戰而赤烏銜書;漢祖未兆而神母告符.臣妾遠近,莫不鳧藻。”
這番話,融合了周武秦皇,王莽禹舜,自古以來朝代更迭的手法集大成之黯然銷魂掌,就是曹丕打出的最強一式。
而且,上述諸人的政治背景極端複雜,幾乎沒有相似之處。
桓階是孫堅舊部,陳矯是陳登舊部,陳群是劉備舊部,辛毗是袁紹舊部,劉曄是劉勳舊部,董遇是彼時的學者兼儒宗。
諸人之間各有政治背景,可以視作各個利益集團的代表人物。
此事依然是曹丕授意,營造出“天下歸心”的政治效果。
但為讓天下人知道他曹丕並非是篡漢之人,他又拒絕了。
“犁牛之駮似虎,莠之幼似禾,事有似是而非者,今日是已。睹斯言事,良重吾不德。”
哎呀呀。
我德行不夠啊!
你們別再說了。
我曹丕乃是大漢忠臣,你們不要害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