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豈能棄汝南而去?”
劉禪注視著眼淚鼻涕滿臉的殷壽與周仁,說道:“爾等為我經略汝南,幾乎傾盡所有,我又如何會讓你們失望?”
他拍了拍殷壽與周仁的肩膀,說道:“去和外面的人好生說道說道,要拿下汝南,要讓汝南成為汝南人的汝南,沒有你們的幫助,那可不成!”
殷壽與周仁又是跪伏在地,他們鏗鏘有力的說道:“為殿下經略汝南,便是赴湯蹈火,便是粉身碎骨,都在所不惜。”
“好好好!”
劉禪連說三個好字。
“我等信殿下,信殿下絕對不會放棄汝南。”
“外面那些人,我等會為殿下安撫之。”
劉禪微微點頭,看著兩人離去。
待兩人的背影,已經是消失在眾人的視線範圍之內之後,諸葛亮看向劉禪,滿臉複雜。
“殿下還是改主意了,不.”
他嘆了一口氣,風度翩翩的臉上,既是擔憂,又是敬佩。
“又或許說,殿下從來都沒有改變過主意。”
費禕聽著諸葛亮打的啞謎,整個人都迷糊了。
“軍師此言何意?”
諸葛亮苦笑一聲,說道:“一個月前,殿下便派人去知會漢壽亭侯,除了讓關平入汝南,怕是漢壽亭侯,也要出馬罷?”
劉禪不置可否。
“當日父親據汝南,而不能守汝南,已使汝南百姓,汝南士族對我劉氏不信任,若是再棄一次,日後,焉可使其再信?焉有得汝南的可能?”
“殿下讓南頓、濯陽、平輿百姓後撤,除了要吸引魏軍來攻之外,便也是準備提前做好繼續經略汝南的準備了?畢竟撤走的只是老弱婦孺,真正強健者,還在各城之中,反而離了這些老弱,一是讓糧草充盈,二是讓戰力提升。”
幾日前,劉禪讓大軍滯留南頓、平輿、濯陽,還以為是來殿後的,但現在看來,完全不是。
自家殿下,從來都沒有放棄汝南的想法。
而是猜透了魏軍的心。
他不敢出城來攻。
或者說,就算是出城來攻,殿下也有所準備。
“現今魏國內亂,汝南民心在我,魏國兵力不如我等,此乃拿下汝南的最好機會,況且,魏國一味嚴防死守,卻也是給了我等機會,飛地,無根之萍,到底誰才是,現在可說不定呢!”
“周仁殷壽連夜從前線趕回來,怕也是殿下授意。士族代表,講武堂計程車子,怕也是殿下有意指示,才聚在堂外,這一切,殿下都是為了說服我,說服那些言退的臣僚,軍將?”
劉禪與諸葛亮,說話像是不在同一個頻道上,但兩人都明白彼此的心意。
“只是殿下想過沒有,若是戰事拖延下來,荊州,可頂得住?”
劉禪終於是將目光放在諸葛亮身上了,他雙目之中鬥志昂揚。
初生牛犢一般不服輸,敢拼搏的眼神,便是諸葛亮,一時之間都難以直視。
“天下人覺得做不了的事情,禪可以做!軍師覺得做不成的事情,禪可做成!若一味老成,處處謹慎,這天下,何時能重歸我劉家?這漢室,何日可復興?”
“當年冠軍侯率戎士逾烏盭,討遬濮,涉狐奴,歷五王國,輜重人眾懾慴者弗取,冀獲單于子。轉戰六日,過焉支山千有餘裡,合短兵,殺折蘭王,斬盧胡王,誅全甲,執渾邪王子及相國、都尉,首虜八千餘級,收休屠祭天金人。天下誰人可曾預料到?”
劉禪目光灼灼的盯著諸葛亮,說道:“軍師,小子心意,伱可知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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