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這些人入講武堂,一方面,是劉禪確實缺少人才。
最起碼在汝南是如此的。
畢竟若是將汝南各個位置,都安插上荊州俊才,這汝南士族可就不願了。
另一方面,他們也是劉禪維繫汝南士族關係的最好媒介。
為何那些士族紛紛倒向劉禪,並且願意獻糧出錢?
那自然是自家子弟可以在劉禪身邊出仕,有前途了。
在儒袍學子的眾星捧月之下,劉禪緩步走入縣學之中。
學堂坐落在寧靜的院落中,四周綠樹成蔭,古老的松柏在微風中輕輕搖曳。
屋舍由青石砌成的牆壁透露著歲月的痕跡,斑駁的青苔爬滿了牆面,彷彿在述說著悠久的歷史。
後院花草樹木錯落有致,綠蔭成蔭。
一條小溪緩緩流淌,溪水清澈見底,吸引著各種小動物和鳥類前來棲息。
園內有一座小亭子,亭子中的石桌上擺放著茶具,在亭外,此刻便擺放了二三十個鹿皮坐墊。
荷池涼亭,清風徐徐,這種講學環境。
倒是不錯。
“請夫子上座。”
入了講武堂,那些學子不再以殿下稱呼劉禪,而是以夫子稱之。
每一個入講武堂的俊才,都是劉禪的學生,都可稱其為夫子。
也正因為劉禪的這一層關係,入了講武堂的人,也被稱作太子門生。
待日後劉禪繼位了之後,便可以說是王下門生。
再往上一步,便是天子門生、聖人門徒了。
導師不是院士?
那我把他培養成院士,那我就是院士博士生了。
同理。
殿下不是皇帝。
那我們把他推到皇帝那個位置上,我們不就是天子門生了?
計劃通!
劉禪緩緩的坐在涼亭之中,關銀屏則是站在劉禪身後。
“汝南文風蔚然,人才輩出,諸位也在講武堂聽學多日,今我不考校經傳,亦不比試文賦,我們只論實事。”
劉禪笑呵呵的看著堂下眾人,說道:“現如今偽王曹丕雖帶魏軍主力離去,然而汝南中,尚有數萬魏軍,如何剿滅之?
我軍中糧草不足,有何良策,能解決糧草不足的問題?”
什麼經傳,什麼文賦?
現在劉禪要的,就是實用主義!
不管黑貓還是白貓,抓得住老鼠的,就是好貓!
“居然是問策?”
“平定汝南,或許還比較容易,但這糧草問題,該如何解決?”
“提兵打上去便是了!”
劉禪問題問完了之後,下面二三十個講武堂學生頓時開始交頭接耳起來了。
劉禪在一旁觀察著,心中卻是開始搖頭了。
他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清茶,小飲起來了。
一刻鐘。
興許還要更久。
劉禪看著荷池的景色都要看膩了,這汝南士子中,終於有人站起身來了。
“夫子,臣下有策論!”
劉禪定睛一看,見是一個身著白色儒袍的少年郎。
其是汝南和氏出身,魏侍中和洽次子和適。
“和家郎君有何策論,儘可道來,我自然洗耳恭聽!”
和適彎腰對劉禪行了一禮,話才緩緩說道:“如何平定汝南,小子有淺見:一是困敵,斷其糧草。二是求援,引當地士族來投。三是強攻,破城殺敵,以儆效尤!”
“至於糧草問題,一是可以徵集糧草;二是可以向江東、徐州借糧;三是可以從益州長途轉運糧草過來。”
劉禪提出的兩個問題,和適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