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禪臉上憋著笑,不想他為了借糧,而使出的招式,居然讓孫權還陷於戰事之中。
他都要脫身而出了,江東還在泥坑裡。
這當真是意外之喜啊!
“江東的流民,要多招些,或許可以弄些獎勵措施過來,願意到南郡落戶者,可賞賜些許錢糧,數目不需要多,有個噱頭就好了。”
人口就是生產力,人口就是國力。
江東少一個人,他荊州多一個人,一來二去之下,相當於他多了兩個人!
國力此消彼長,日後拿下江東,那就更不在話下了。
“只是糧草問題.”
劉禪輕輕一笑,說道:“汝南戰事已平,不需要增援太多糧草了,待秋收之後,荊州第一茬莊稼收割,糧草之憂,便也就散去了。”
只要不打仗,以劉禪對荊州的經營,那絕對不會不夠糧草的。
後世的魚米之鄉,可是產糧的好地方!
“如此的話,屬下明白了。”
劉禪微微頷首,卻突然說道:“江陵大治,也要對各地官吏進行監管,我一路從江夏過來,所見所聞,沒有幾個是好訊息的。”
江陵的飛速發展,自然會產生巨大的利益。
而在這巨大的利益面前,少有人能夠不動心,少有人能夠穩住自己貪念。
人性就是貪婪的。
劉禪也不信任所謂的品行。
“我欲設廉訪使,直屬太子府,監察荊州各地官吏。”
廉訪使?
龐統愣住了。
“那這廉訪使的權柄,又如何約束?治下之官,貪墨者或有之,然而不少都是有能力的,或是出於不得已。”
劉禪笑了笑,說道:“廉訪使皆由講武堂學生擔任主使,講武義從武官擔任副使,一年一換。手下兵卒,不在州郡兵行列,而直屬太子府,乃講武義從親信三千組成。”
講武義從?
講武堂?
龐統嘴巴張大,他知曉,自家殿下這是要玩真的了。
“只是如此大肆捕殺官吏,恐會讓人心喪盡,無人為官啊!”
做官的,少有人是不貪的,要真讓渾水變清水,那水裡也就沒有魚了。
劉禪不以為然,說道:“貪官不除,吏治不清,可稍加荊州各地官吏待遇,然有犯事,絕不姑息!”
當然
劉禪也不是那種轉不了彎的人。
“之前貪墨的錢財,只要如數上報,收繳府庫,便可既往不咎。之後廉訪使不定時下縣,根據間軍司情報,探查各地情況,若其官有貪墨,然治理不錯,只收繳錢財,稍加懲戒,再犯者重罰。若其官有貪墨者,然而治下生靈塗炭,便重罪治之。”
有能力的,貪點小錢,那還能給個機會。
沒有能力的還敢貪錢?
那就把命留下吧!
“再下令:如有貪墨眾者,三代之內,不許做官!”
直接讓伱上東漢版徵信,倒是看你們那些世家大族出身的人,是怕還是不怕!
嘶~
龐統倒吸一口冷氣,也知曉劉禪這一招的狠辣程度。
那是打到了荊州這些官吏的七寸上去了。
在荊州為官的,大多是士族出身,士族出身的,要是三代之內不許做官,這不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殿下此令一下,荊州吏治清明矣!”
劉禪面色未變,只是說道:“有罰必有賞,若在廉訪使查詢下,無有貪汙者,治理能力又不差的,率先擢升。”
只給棍棒,那隻會將人逼瘋。
這打了一棒子之後,還是要給一顆棗的。
“另外,三日後,公審貪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