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把他放出來,他拿鐵鍁打伐木工人,萬一鬧出了人命你能擔得起呀?”
“我管不了那麼多,你們今天要是不放人,縣裡不管,我就到市裡告你們去!”
王福順趁機拱火:
“你這個老喬,我就說你是老糊塗了吧?你也不掂量掂量,你別說縣上管不了這攤子事兒,你就是到了市裡,市裡也沒人敢管,就是到了省裡,你還能把宋書記告倒?聽我一句勸吧老喬,你也是有孫子的人了,你好好想想,這破教室白天漏風,晚上漏月亮,一到下雨天外邊不下了,屋裡還下著雨,你能忍心讓你的孫子在那樣的教室裡上課嗎?”
張玉生聽的不耐煩了:
“哎哎?我說王主任,你和一個老不死的講那麼多幹嘛,他有本事讓他告去唄?來來來,咱們繼續玩兒!”
王福順也不管喬紀章了,他坐下繼續玩牌。
發完了撲克牌,張玉生把幾張鈔票摔在茶几中間:
“漲水了漲水了,這次我是暗牌,我加註四百塊!”
喬紀章氣得直跺腳:
“你們都是國家幹部,放著正事不幹聚眾賭博,也不怕上頭的大官兒查你們?”
三個人忙著炸金花,根本沒人理睬他。
“你們不放人是吧?不放人咱就在這辦公室裡耗著,我今天就住這裡不走了!”
喬紀章見沒人搭理他,蹲在角落裡抽起了旱菸袋。
正當三個人玩的不亦樂乎之時,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毫無徵兆的推開了,宋遠平攜一眾領導們魚貫而入。
張玉山被這一幕驚的目瞪口呆,拿著撲克牌的手劇烈的顫抖著:
“您好宋……,宋書記,方書記,你們這是……
宋遠平看著杯盤狼藉的辦公室,火氣更大了:
“你們在幹什麼?張玉生,你身為林業局領導,竟然聚眾賭博,你是屢教不改呀?你自己說,按照黨員幹部處分條例,該怎麼處理你?”
張玉生無力的辯解著:
“您聽我解釋宋書記,已經下班了,我和同事們閒得無聊,就是隨便玩一玩。”
“有這麼玩的嗎?”
宋遠平黑著一張臉,轉過身問郭開來:
“郭書記,像張副局長這種情況,你們市紀委應該怎樣處理他?”
郭開來極為嚴肅冷峻:
“張玉生身為林業局領導,本應以身作則,為下屬樹立良好榜樣,為全縣林業工作盡心竭力。可你們卻聚眾賭博,罔顧黨紀國法,嚴重破壞了黨和政府形象。按照黨員幹部紀律處分條例,立即停止張玉生的工作,避免其在調查期間形成干擾。調查結束後,可移交當地紀檢監察部門或公安機關,由專業部門按照黨紀國法進行深入調查處理!”
張玉生見宋遠平和郭開來要動真格,神色慌張,嘴唇也打起了哆嗦:
“宋書記,郭書記,是我一時糊塗,我認錯,請你們高抬貴手,結我一次機會吧?”
“看看你們幾個把辦公室鬧騰的,烏煙瘴氣,一塌糊塗,這還像個辦公場所嗎?”
“我改正,我堅決改正。”
宋遠平斜愣著身坐在沙發上,他目光如電:
“告訴你張玉生,我和你們通山縣一幫領導們就是專門來找你的。你老實告訴我,喬老旺家承包的山林是經過你的批准採伐的嗎?”
“是,是經過我批准的。”
“你讓人砍伐了這些山林,幹什麼用?”
“ 按照您的指示,改造三郎學校危房校舍。”
“你說的是實話嗎?”
“是實話。”
宋遠平冷著臉,他又一次確認:
“砍這些樹真的是為了改造三郎學校的危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