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剛剛就像個小丑一樣,偏偏自己還不能對她如何。
“狂妄的人類!”
方洛沒再允許那一絲閻鴆分身的接近,反而還分出一絲力氣送它回去。
溫妮自是瞧不起她這點手段,她就像一個沒得到寵愛的小孩一般踩上了方洛的腳背。
靜——
方洛意外地看了看被踩的腳又看了看那保持原主人般端莊的障人。
就是說,這?
溫妮穿著帶蕾絲和鑲著金銀裝飾的靴子,靴底厚而堅硬,這一腳是踩了個結實,方洛只是沒大叫出來,儘管她迅速恢復了平靜,但嘴角的肌肉還是不自覺地抽搐了一下。
“醫師大人竟然也會做這種事情,還真是不拘小節啊。”
方洛非常不解為何不做出一本介紹障人行為的書出來,這個醫師看起來不大聰明的樣子不會是才被奪身,那麼,是否所有障人都要經過這樣一個環節?
這樣一來,豈不是很好分辨障人。
溫妮仗著有裙襬遮掩,屋內又無其他人,她還狀若無事地用腳後跟摩擦了腳下那不算大的腳。
“妾身的服務小客人可滿意?”
溫妮見著方洛那抽搐的臉,頓時間心情愉悅,甚至用上原身的謙稱回應方洛那陰陽怪氣的話。
“如果能帶我上去那自是再好不過了。”
溫妮一直不動手就是在拖延時間,等上面妄想逃跑的小老鼠們被逗得精疲力盡,最終成為大貓們的腹中之物。
所以,她也不會正面回應方洛的話。
她溫婉一笑,手心發出淡淡的光芒為方洛淺淺療傷,彷彿之前的行為都不是她這個人能做出來似的。
方洛自是閉嘴靜靜等待,能讓她開始療傷,說明外面差不多了。
而她相信,夥伴不會輕易死亡,講規矩的旅館總不會包庇自己人。
上午的幽靈怪能逾矩,人類自然也可,限制之下,幽靈怪必不會一舉擊殺他們。
何況,她能“看到”,屬於侍應生的波動還在門外。
旅館所有的雜活兒歸他處置,上面若已經結束,滿地狼藉他身為實驗必會出面收拾。
就像那天夜裡一般。
“所以我很討厭聰明的人類啊。”
溫妮見她又不說話,小大人的沉穩模樣胸有成竹的,嘆息似地搖了搖頭。
“這是你與我的約定,人類。”
她低聲說道,周圍無形的屏聲罩隔絕了門外一直以來的窺探。
方洛點頭,事情成敗,還要在出去的一瞬間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