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亮了大半,富江披散著頭髮,坐在梳妝檯前緩緩的梳著。
他只穿了一整套花魁套裝裡的那件紅色和服,打褂和色打卦都放在一旁。
他臉上的妝容已經換成了平時習慣的那種。
義元已經醒了,他乾脆坐起來看著富江裝扮,心中有種控制不住的愛意。
和月耀的其他客人相比,他只認識了她三個月。
但是三個月的時間裡瘋狂的墜入愛河。
他非常感激那一天風浪讓他和隨從不得不到吉原來休整等待再次出發。
如此看來,那是命運給予他們的紅線。
義元起身坐到了富江的身後,手自然的環住了他的細腰,頭貼在了他有明顯紅痕的脖領處,“怎麼起這麼早?”
富江僵硬了一瞬間,馬上又放鬆了下來,他繼續梳頭回答:“花魁如果不能一直維持著光輝靚麗的形象是會被客人嫌棄的吧。”
堅信月耀懷有與自己同等感情的義元笑出聲來,他只當是富江和他玩笑才稱呼他做客人,他問:“既然怕我嫌棄,怎麼醒來以後不理我?”
他是指自富江醒來到現在完全沒有和他搭話這件事情。
富江用一根手指推開了他的頭,微微調整了一下姿勢讓他看清楚了脖子上的紅痕,又撩開了衣服下襬,露出了大腿內側青紫色的指印。
用不滿的語氣說:“您在我的身上留下了痕跡呢。”
“你要允許我的情難自控。”義元笑出聲來,伸出手想要觸碰富江大腿內側的青紫色痕跡。
富江掀了一下衣服下襬,在他的手碰到前蓋住大腿,以嬌嗔的語氣道:“夜已經結束了。”
義元夜不強求,手又重新環到了富江的腰上,看著眼前的鏡子與他對視說:“我以為你和我一樣覺得夜不夠長啊。”
“夜確實不夠長。”富江放下了手中的梳子,抬起右手貼在了男人的臉上,聲音溫柔的說:“但是您很厲害,我累了。”
義元笑得更加開懷,頭又在富江的頸部用力的蹭了起來。
他深吸了一口氣,鼻腔中都是富江身上的香味。
他出了一口氣,抬頭看著鏡子中對她露出了溫柔笑容的富江,情緒在一瞬間上頭,他說:“讓我為你贖身吧,月耀。”
話出口後義元瞬間就後悔了,他知道月耀與他雖然是第一次,但是還有許多客人需要還情。
同時她的出身就算自己把她帶回去也會很棘手吧。
鏡子中的美人露出了一瞬間的怔愣表情,然後表情再變得溫柔,但是同時還有一些悲傷。
她看著鏡子中的男人柔聲詢問:“如果為我贖身後,您準備怎麼安置我呢?”
義元看著她的表情瞬間忘記剛才的那些顧慮,他急切的表達著:“我會娶你為妻,與你相伴一生一起!”
月耀還是以那副看著愛人卻又十分悲傷的眼神看著他。
幾秒後伸手掰開他環著自己腰的手垂頭說:“世界上的好女人很多,娶妻的話別選我這樣的。”
義元聽了他的話瞬間覺得心臟好像正在被什麼撓了一下,又酸又脹,好像還帶著點痛意。
他想要再對富江說些什麼來證明自己的心意。
富江已經轉身過來面對著他,伸出手,指尖按在他的唇上阻止他繼續說話。
富江的臉上已經換成了溫柔又帶著點自嘲的笑容,“如果您對奴家有揮洩不出的愛意,那可以幫奴家做一件事情嗎?”
說完那手也已經收了回去。
義元皺眉,剛剛心中難以形容的感情已經褪去。
對富江的好感讓他點頭。“你先說。”
他沒有進行任何承諾。
花魁好像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