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到太和殿時只剩下皇后,沒有旁人他說話也就沒什麼顧忌。
直接質問皇后:“怎麼回事?”
皇后都要氣死了,一聽宣帝質問的語調,更是委屈,“我按著計劃引賀芷衣過去,但是賀芷衣她很警惕,走到一半便離開了,不管怎麼勸她就是不過去,但是熙嬪如期去赴約。”
宣帝冷哼一聲,“哼,林越也還算有用,不枉朕浪費那麼長時間,可惜現在落在賀乾昭手裡了。不是讓你拖住賀乾昭,他怎麼會過去。”
一說到這,皇后的眼淚立刻流了下來,埋怨著皇帝:“舞女身上都是帶著香的,可是他不為所動,舞女一靠近他就直接將人殺了,我怎麼攔住他,你要我死在他面前嗎?”
兩人也是少年夫妻了,急起來都忘了尊卑。
“桂妹,我不是這個意思,賀乾昭的勢力過於龐大,若是不除他,我們的兒子就沒辦法坐上這個位置,如今帶著賀家血脈的孩子已經出世,沒辦法不防著他……”
萬一賀乾昭造反擁立蕭雲臻,自己掌控實權,那這個國家直接改姓賀了與他還有什麼關係?
“此事也急不得了,只好再找時機,只是桂妹,我永不負你!”
兩人又“密謀”許久才散去。
……
這一頭,蕭雲臻趕在侍衛找到純芙宮前被迷迷糊糊的奶嬤嬤抱回去的。
【下次再見錦佑,記得來找我!要不然你變成太監就要重複走老路啦!】
賀錦佑身子一僵,什麼東西?太監?為什麼會變成太監?這世界終於是癲狂了。
他真想直截了當的告訴小崽子,‘我能聽見你心聲,都給我說清楚!’
可是還不行,小崽子萬一受到刺激管住了自己,不再想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可就不妙了。
還有一個顧慮就是,是隻有他自己能聽到小崽子的心聲,還是所有人能聽到?
可是這個問題沒辦法得到驗證,小崽子不會說話,他要是莽上去挨個問一圈,你能不能聽見小崽子的心聲?那還不等小崽子被當做怪物被火燒死,他就得被抓起來燒死。
這事情太詭異了,詭異到誰都不能說也不能問。
“煩死了!”
“啊?世子你怎麼了?”
阿雀捏了捏耳垂不知道剛才還好好的世子怎麼也開始發瘋,以前的世子大氣沉穩從不會莫名其妙的生氣煩躁。
這會兒世子不像世子倒像是老婦人...
好吧,賀錦佑不知道阿雀在心裡偷偷蛐蛐他。
他咳了一聲,把心頭種種想法都壓下去,“沒什麼,回府吧。”他還得去祠堂罰跪。
兩人用攝政王府的牌子順利出宮,看到停在宮門口帶著攝政王府的馬車,但守在一旁的人卻是白默。
錦佑便一頭鑽了進去,果然馬車內沒有人。
“回府。”
馬車並不晃盪,錦佑端起桌上的溫茶喝著。說是小殿下的滿月宴,但參加宮宴的人卻沒人能做到真正的吃飽。
起碼賀錦佑就沒吃飽。
從宴席開始到出宮,從頭到尾他都精神緊繃著盯著皇后。
可誰承想,竟然是這樣的結局。
也不知道那個在蕭雲臻口中的竊國賊被爹爹帶去了哪裡?要是在攝政王府的地牢,他也想去看看。
總要搞清楚些來龍去脈不是嗎?
這般想著,竟是有些困頓。
馬車輕晃著,掛在車上的八角銅鈴也輕輕地晃著,發出脆響,成為賀錦佑的催眠曲。
可惜他還未進入到睡眠狀態就聽見沉默寡言的白默開口說:“世子,回來了。”
賀錦佑騰得一下坐直身體,這就回來了?
“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