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向韓氏告辭,霍譽將明卉送回聚寶客棧,約好明天早上他來客棧的時間,這才離去。
看著他日漸偉岸的背影,汪安一臉崇拜:“姑爺若是換上官服,一定更神氣。”
明卉瞪他一眼,汪安這小子,回到保定後,應該抄抄經文磨練意志了。
而此時,位於皇城的長平侯府裡,卻是另一番光景。
定襄縣主回到侯府,霍展鵬一如既往沒在府裡。
陶嬤嬤有些遺憾,卻還是安慰道:“侯爺回來後知道您去看望了大公子和明小姐,一定會很高興,您這般賢惠,侯爺心裡也是有數的,您在他心裡,豈是外頭那些妖豔賤貨能比的?”
定襄縣主幽幽地說道:“聽說侯爺新找的那位,芳齡才十八,唉,我終是老了。”
“您哪裡老了,西院那個才是真的老,您看她那眼角的褶子,都能夾死蚊子了,就這樣,還不知廉恥地往侯爺身邊湊呢,真真是不要臉。”
提起那位表姑太太,陶嬤嬤便咬牙切齒,這樣的爛白蓮,怎麼就讓自家縣主給遇上了呢。
“那位明小姐看著倒是個乖巧的,又自幼沒了親孃,縣主對她好一點,她一準兒就跟您一條心了。
將來她在大公子枕邊吹吹風,大公子還能由著那個姓鄒的賤種在外頭裝模作樣?
老奴可是聽說了,大公子是那位紀指揮使眼前的紅人兒,殺人不眨眼,狠著呢。”
定襄縣主嘆了口氣:“他十來歲就進了飛魚衛,又一路高升,豈會不是狠角色。
唉,我就擔心會引狼入室。
現在看著他是看不上咱們這份家業,可他畢竟佔著嫡長的名份,那爵位,唉,侯爺若是能給二哥兒早就給了,也不用拖到如今了。”
傻丫頭
前不久,長平侯霍展鵬與一位名叫石妤的才女打得火熱。
石妤是揚州鹽商石大年的庶女,其母原是秦淮河上的一名花娘,贖身後做了石大年的姨娘,這位姨娘自幼被賣,不知姓氏,跟了鴇母姓王。
石大年有十幾房姨娘,生了十幾個兒女,兒子自幼抱給正室撫養,而女兒則和他收養的養女們一起,統一交給教養嬤嬤帶著。
這些教養嬤嬤教的並非女誡女則,而是詩詞歌賦、吹拉彈唱,學舞練身段、學伺候人的法子,照著瘦馬的路子培養。
女兒們漸漸長大,便送進官員們的後宅,石大年這些年的生意做得風生水起,女兒們立下了汗馬功勞,以致於聞大年有個“瘦馬丈人”的名頭,石大年非但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逢人就吹他的女婿們多有本事。
石妤自幼也是被精心培養長大的,她是石大年的親生女兒,與那些養女不一樣,石大年便想著找個機會,把她送進京城。
可惜好景不長,四年前江南官場震動,石大年不知是死在哪一位“好女婿”手裡,總之,就是被滅口了。
石家只是商賈,石大年死後,石大年的兒子們找到父親與各官員來往的證據,主動交給了飛魚衛。
最終,石家只是罰錢了事,除了石大年以外,其餘人等都保住了性命,然而石家的萬貫家財也去了大半。
石大年的原配把餘下的家業全都給兒子們分了,那些姨娘,有兒子的跟了兒子,如王姨娘這樣的膝下無子的,只能和女兒一起,被石家轟了出來。
無奈之下,王姨娘便操起了老本行,她帶著女兒來了京城,畢竟跟在石大年身邊多年,王姨娘的手段和見識比起普通鴇母高出數倍。
不到半年,石妤就成了京城裡有名的才女,以詩會友,花幟高懸。
這幾年,拜倒在石妤石榴裙下的風流才子不計其數,長平侯霍展鵬就是其中之一。
據說,石妤初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