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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霍譽的眉頭重又鎖起:“這有什麼意義?那些丟孩子的,雖然個個都是朝廷重臣,可對於聖上而言無關痛癢,畢竟丟的不是他的孩子,梅友這樣做,根本毫無意義。”
其實花生也有同感,這有什麼用啊,大晉朝有那麼多當官的,梅友要偷也偷不完,即使全都偷了,皇帝也不會少一塊肉,還可以趁機假慈悲,收攏人心。
“無論梅友做這一切有什麼意義,那些孩子的丟失肯定是和他有關係的。你看看啊,咱們以前調查的和蔡九峰大小懷王有關的案子裡,出現的人不計其數,一撥抓了另一撥又出來,可是在這起丟失孩子的案子裡,出現的人,遠遠不如丟的孩子多,目前也只有兩個人,吳青和那個假乳孃,至於春旺,並沒在這個案子裡露面,只是因為調查吳青的時候,把他牽連出來的。”
霍譽連連點頭,等到花生把話說完,他便補充道:“所以可以證明,他們能用的人手有限,作案的只有兩個人,而給他們做配合的,很可能同樣人手有限,從發案到現在,京城以及附近地區,並沒有發現來歷不明的幼兒屍體,而那些人牙子,所經手的也只有王府尹的小兒子一人,且他們偷王府尹的兒子,更可能是為了震懾,和偷其他孩子的目的不同,處理的手法也就不同,所以那些孩子,很可能還在京城。”
霍譽說到最後一句時,人已經在屋外了。
花生翻個白眼,連忙快步跟了出去。
當天晚上,飛魚衛的京衛營和通州營,全部派了出去,在京城各處展開搜查。
他們搜查的地方並非百姓聚居處,而是花樓戲班這種地方,飛魚衛搜查了整整一夜,毫無收穫。
京城太大了,想要找到幾個奶娃娃如同大海撈針。
霍譽一夜沒睡,花生早就被他趕回家了,花生沒有堅持,乖乖回去,家裡還有個崽呢。
次日天明,霍譽仍然沒有回來,花生來到衙門,並沒有找到霍譽,問了幾個人,才知道霍譽回來過一下就又走了。
花生鬱悶極了,索性坐在那裡想案子。
丟的都是達官顯貴家裡的孩子,唯獨有兩個孩子除外。
這兩個孩子都是七八歲的,一個雖然是大長公主府的,但實際上與大長公主沒有什麼關係,只是一個面首的兒子,有幸跟著他爹住在府裡而已;另一個則是孟新海,這更是和達官顯貴不搭邊的。
莫非這兩個孩子與其他幾個不應該併案調查?
花生又想起了孟新海說過的珠兒。
那天他去書院前街,就是為了珠兒去的,卻沒想到在那裡意外遇到了王管家,珠兒沒有查到,反而扯出了王府尹家裡丟孩子的事,一來二去,倒是把正事給忘了。
霍譽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花生索性換下飛魚服,獨自又去了書院前街。
已經出了正月,書院前街重又熱鬧起來,賣筆墨的,賣字畫的,還有賣書箱考籃的。
花生又去了那家小茶館,買了兩個燒餅兩個茶葉蛋,又要了一碗豆漿,小茶館裡今天有不少客人,大多都是穿著書生袍子的讀書人,這裡便宜,無論有錢沒錢,全都吃得起。
賈浩
夥計沒有認出花生,誰能想到,眼前的少年就是上次的老婆婆呢。
花生也沒有看到眼熟的面孔,他想起上次跟蹤王管家的四個人。
在得知王府尹的小兒子丟失之後,他曾經以為那四個人與偷孩子的人有關係,可是現在,花生覺得自己之前想錯了。
那四個人與這個案子沒有關係,他們跟蹤王管家,應是另有目的。
可惜,如今王府尹風聲鶴唳,對手下的人管理極為嚴格,府裡再也不是以前的大篩子了,就連王管家也只能比以前更加收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