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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卉忽然想起自己最關心的問題,她拽著霍譽就往床上去,嚇得霍譽連忙掙脫她的手:“你先去卸妝,否則,我良心上過不去。”
明卉想起來了, 她還頂著南萍的臉,臭男人想什麼呢,她只是想放下帳子和他說點悄悄話, 又不是要這樣那樣。
連翻幾個白眼,明卉還是卸去了臉上的妝扮,一張出水芙蓉的素顏,讓霍譽感覺無比安心。
這個才是他心心念唸的小媳婦,剛才那個,就算了吧。
“這會兒還是白天,要不等晚上”霍譽有點不好意思。
“誰要和你那個,我是要和你商量事。”
明卉二話不說,便將帳子放了下來。
霍譽深吸一口氣,這種氣氛之下,他不知道還能商量什麼事。
明卉瞟他一眼,不用猜也知道這個不要臉的在想什麼,偏就不讓他得逞。
“你老實交待, 霍侯爺的幫手是誰, 是尤伯爺,還是皇帝, 或者兩個都是?”
見霍譽只是看著自己,卻不說話, 明卉伸出雙手:“是尤伯爺你就握住我的左手,宮裡那位就是右手,兩個都是就左右手。”
沒辦法,既然不能說,那就手拉手吧。
霍譽雙手伸出,分別握住明卉的兩隻手,順勢將她拉進懷裡。
靠在男人溫暖堅實的胸膛上,明卉心不在焉:“還差孫家二爺,只搞大爺一個,尤伯爺的目的沒有達到啊。”
霍譽嗯了一聲:“大爺和二爺只能犧牲一個。”
明卉懂了,這是皇帝的意思。
大爺和二爺一直在爭奪世子之位,如今二爺被打壓,看似已無回天之力,但此時利用金香引出大爺,大爺和二爺便又勢均力敵。
承恩公府的長房和二房當中,被放棄的是二房。
大爺和二爺這兩個人,被放棄的是大爺。
嫡庶嫡庶, 事關家族安危時, 庶就是庶, 而嫡還是嫡。
明卉想了想,伸出一根手指:“我再問最後一個問題,你不想回答,那就點頭和搖頭好了。”
霍譽點頭,表示同意。
“那日,我看到定襄縣主去了孫家別院,被轟了出來,她遲了一天才回孃家奔喪,是不是之前被霍侯爺軟禁,不能出來?”
霍譽點頭。
明卉又問:“現在定襄縣主還在長平侯府,依然被軟禁?”
霍譽再次點頭。
明卉心裡有些替定襄縣主悲哀,親生兒子不知去向,親孃害她,孃家還要怨她,丈夫想來也恨死她了。
定襄縣主午夜夢迴,是否會後悔當年的選擇,如果她沒有悔婚,而是嫁給了那個什麼郡王,處境會不會要比現在好?
“真正的霍警,有線索了嗎?”
霍譽搖搖頭。
“霍侯爺會不會去尋找兒子的下落?”明卉問道。
霍譽略一遲疑,緩緩搖頭:“他不會找的,在確定這一切都是孫家搞出來的之後,他就不想再找那個孩子了,在他看來,那個孩子和霍警一樣,身體裡全都流著孫家的血,即使那是他的親生骨肉,他也不想找了。他恨孫家,一直都恨。”
這倒是明卉沒有想到的,霍侯爺恨孫家,一直都恨?
果然,次日,霍譽的話就成了現實。
孫家有個早年被放出府的僕婦交待,二老夫人身邊的嬤嬤,曾經讓她幫忙送出過一個男嬰,那男嬰尚未滿月,白白胖胖,生得極是漂亮,大楊莊有對夫妻,生了三個女兒,卻沒有兒子,那個男嬰被僕婦賣給了他們,賣孩子得的十兩銀子,那個嬤嬤沒要,都給了這個僕婦。
算算時間,那孩子應和霍警差不多的年紀,很有可能,就是定襄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