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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傍晚的微風中,明卉笑彎了眼睛,白皙透亮的臉蛋染上了落日的緋紅,如晚霞繽紛,鋪了整片視野。
……
因為之前在詔獄的那三天,霍譽算是被飛魚衛借調,因此,他便多了幾天假期,次日,霍譽便帶著明卉回了保定。
霍譽沒有騎馬,陪著明卉坐馬車,馬車裡除了他們,還有三隻貓。
這次明卉不知道自己會在保定住多久,或許三天五天,也或許一兩個月,所以她把這三個主子全都帶上了。
有大黑鎮著,荔枝和小夜都很老實,一路上乖巧聽話。
不過,也正是因為有大黑的一路警戒,霍譽和明卉這對小夫妻也是規規矩矩,啥也沒幹。
快到保定時,霍譽壓低聲音,對明卉說道:“你想辦法看看孃的右胸上是不是有塊傷疤。”
明卉一怔:“傷疤?”
霍譽點點頭:“霍侯爺說的,有一次娘和他吵架時動了剪子,沒能扎到他,娘一氣之下就捅到自己的右胸,差一點就扎到心上了。”
明卉倒抽一口涼氣,她這位婆婆的確是又剛又烈,也是太過沖動,有這力氣朝著渣男繼續捅啊,幹嘛往自己身上撒氣。
“這件事還有誰知曉?”明卉問道。
“霍侯爺說,當時丫鬟都被趕出去了,屋裡只有他們兩人,就連治傷的金創藥,也是霍侯爺親自從我祖父那裡偷來的。聽他的語氣,在他告訴我之前,此事沒有 母子相認
到了越秀衚衕,明卉和霍譽先去給芸老太太見禮,明卉給芸老太太帶了京城的糕點,芸老太太笑眯眯地端詳著他們:“嗯,越來越有夫妻相,好看,真是好看。”
明卉臉上一紅,她和霍譽有夫妻相?她怎麼沒有看出來?
芸老太太喜靜,又上了年紀,明卉也想著以後把汪真人也接過來,所以越秀衚衕的兩個院雖然打通了,但是中間加了一道門,平時那道門是關著的。
前幾天明卉回來,把馮氏和楊婆子安頓在新院子裡,和芸老太太說的時候,也只說是有個朋友家的女卷暫時住在那裡,芸老太太原本就不是多事的人,也沒有多問,但是明卉把南萍留了下來,說是照看,其實是監視。
新院子裡原本就有一個婆子並兩個丫鬟,是早在明卉出嫁之前,明大老爺就給送過來的,明卉時常過來,霍譽卻有一陣子沒來了,看到院子打掃得乾乾淨淨,春天時移來的花木生機勃勃,原本有些沉重的心情瞬間疏朗起來。
南萍一襲僕婦的打扮,早早便在二門等著。
明卉快走幾步,壓低聲音說道:“南大姐,辛苦你了。”
南萍也低聲笑道:“我既不會洗衣,又不會煮飯,我能辛苦到哪裡去。”
明卉朝著門內的方向抬抬下巴,問道:“如何?”
南萍看一眼霍譽,說道:“那位太太話不多,看上去性子有些內向,吃飯上沒有特別的喜好,做什麼就吃什麼,倒是楊婆子,是個話多的,時常和我聊天,時常向我問起您二位的事,我按夫人囑咐的說了。”
說到這裡,南萍頓了頓,又道:“對了,那位太太不飲茶,只喝清水。”
“不飲茶?”明卉來了興趣。
“嗯,是紅葉說的,楊婆子特意告訴紅葉,說太太腸胃不好,大夫叮囑了不要飲茶,因此太太只喝清水。可是就連楊婆子也是隻喝清水,紅葉問起時,她說她是跟著太太的習慣來的。”南萍說道。
馮氏和楊婆子主僕也只在這裡住了幾日,南萍能夠留意到的也只有這些了。
明卉謝過,這才和霍譽進了院子。
從衛輝到保定,這一路上,明卉都沒有露面,護送馮氏主僕來保定的是鄧策,到了保定,帶著他們來越秀衚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