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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問,肯定的,上次在雲夢山,三老爺看霍譽時,眼睛裡有星星,她以為那是她的錯覺,現在看來,她沒有看錯。
大哥,說好的退親呢?
你這麼快就被霍譽腐蝕了嗎?
二哥,說好的老好人保持沉默呢?
你還當自己不存在,就不行嗎?
三哥,我以為你只是膽子小,卻沒想到你還是個棵牆頭草。
躺在床上,明卉大睜雙眼,翻來覆去,腦海裡全都是前世那漫天飛雪。
疼,後背又疼了,明卉只好翻身趴在床上,後來不得不起身燃了一支安息香,這才進入夢鄉。
睡著就就不疼了,但是也睡得不塌實,整晚都在打架,拳打腳踢,上天入地,又是使暗器又是捅刀子,早上醒來,卻想不起她是在和誰打架,最後有沒有打贏。
這一晚上,白打了。
她在床上坐了好一會兒,發現兩隻貓竟然都不在她身邊。
黑貓也就罷了,那就是個養不熟的,可荔枝不是啊,那是個暖床的小甜心。
問了不遲不晚才知道,這一晚上,她掄胳膊蹬腿,把小荔枝從床上踹下來,小荔枝在夢中驚醒,委屈巴巴跑去給不遲暖床了。
明卉梳洗好,顧不上去吃崔娘子做的小餛飩,就打發汪安再去棗樹衚衕,汪安抬腿要走,明卉又叫住他。
“你到巷子口看看,有沒有可疑的人。”
不知人間是何年
好吧,有些人偶爾還是要臉面的。
巷子口乾乾淨淨,沒有賣涼粉的,也沒有賣其他東西的。
可明卉依然憋氣,在洛陽時,她是崔會,她是嫌疑人,霍譽那廝派人跟蹤她,這是職責所在。
可她現在是她,是明卉,既不是朝廷欽犯,又不是犯官家謄,憑什麼監視她跟蹤她?
還有那些香,誰給霍譽的勇氣讓他覺得她必須要收下呢。
不過,她確實是收下了。
不收白不收。
再說,這些香是她和她的香工們辛辛苦苦製出來的,她把霍譽扔出去,也不會扔這些香。
沒過一會兒,汪安就跑了回來:“大小姐,今天三老爺請客,請霍公子過府,霍公子應允了,晚些時候會和大老爺一起去,這會兒霍公子沒在府裡,他和大少爺一起出城,說是去莊子裡接一位長輩。”
東城明家的祭田就在北城城外二十多里的地方,那裡有座屬於公中的小莊子。
明卉立刻想到是怎麼回事了。
她雖然沒有細問,但現在明達和霍譽既然是去接一位長輩,那他們去接的,就是那位素未謀面的老姑奶奶了。
明達既是長房長孫,又是她的侄子,明達去接理所應當,霍譽算是哪根蔥?他跟去做什麼?
明卉就像是吞了蒼蠅膈應得不成,她很想找到明大老爺當面質問,說好的退親呢。
明卉鬱悶極了,汪真人問清原由,把明卉從床上拉起來,問道:“這門親事,你確定不想要了?”
明卉點頭:“我和霍譽不合適,在夢裡,我是被手弩射死的,飛魚衛就是用手弩的。”
“什麼死不死的,以後也不許再提這個死字。”汪真人斥道。
“好好好,我不提了……霍譽是侯府公子,他家裡烏煙瘴氣,不好相處,而且,他還是飛魚衛,師傅,如果讓他發現我會易容,他一定會懷疑我。”
明卉說完,就後悔了。
氣憤使她衝動,她說漏嘴了。
果然,汪真人立刻警覺起來,冷著臉問道:“他懷疑你?你是不是瞞著師傅做過什麼?”
看看,來了。
“沒什麼,就是在洛陽時,他去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