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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一拍大腿,清清嗓子:“走過路過的父老鄉親吶……”
蘇長齡連忙擺手:“你別喊,我賠,我賠還不行嗎?你說個數吧,我這是小本生意,今天一天就賣出你們這四碗涼粉,唉,算我倒黴。”
太太翻翻眼皮,就猜到你見不得光,不敢張揚,哼。
她伸出一隻白嫩嫩的手掌,蘇長齡抽抽嘴角:“你們也真敢要,開口就要五十兩!”
太太眨巴著眼睛,五十兩?
呵,她明明只想要五兩。
算了,你說五十兩那就五十兩,免得給的太少你良心不安。
“怎麼,你想讓我把街坊們全都從家裡叫出來評評理?”
蘇長齡連忙搖頭:“我給,我給還不行嗎?”
他從身上掏出一昝銀票,數出一半,扔到那太太面前,太太收了銀票,上上下下打量他,嘴角含笑,鼻翼還一動一動的。
蘇長齡的頭髮根都立起來了,三天前,他還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飛魚衛,可是此時此刻,他覺得自己是一頭待宰的小羔羊。
“我也賠錢了,你們別太過份,現在我要收攤,你們也走吧,天高水遠,江湖再見。”
太太不說話,就是笑盈盈地看著他,蘇長齡飛快地收拾了攤子,推上小推車,一溜煙兒地跑了。
朵朵望著那遠去的背影:“他推著車還能跑得比兔子快,這是高手,不知道能不能吃下我一拳。”
霍譽從棗樹衚衕出來,向路人打聽了地址,便去了
尹辰說過,京城裡沒有花千變,保定有一家,尹辰還說,只要是女人,就會喜歡花千變的東西。
上次在雲夢山時,他便聞到明卉身上有一股清清冷冷的幽香,很特別,卻又很舒服。
小姑娘都愛美,她長年住在道觀裡,珍珠首飾胭脂水粉全都用不上,也就只能熏熏香了。
霍譽不懂香道,夥計推薦了好幾種,他索性全都買下來,轉念一想,買都買了,那就再多買幾種,尹辰說花千變一香難求,現在看來也不難買,保定的鋪子裡琳琅滿目,應有盡有。
夥計察言觀色,笑著說道:“客官這是運氣好,小號昨天才把貨補齊,今天過節,客人們都在家裡沒有出來逛街,不信您過兩天再來看,保管就沒有這麼多品種了。”
霍譽難得地笑了笑,估計這番話,夥計每天都會說一遍吧。
他把線香、香丸、香餅,各買了三種,見還有製成粉末的衣香,便也買了三種,大大小小十二個匣子。
白菜去付帳,看到帳單時以為自己看錯了,沒搞錯吧,這些居然要八百兩?
而且還是抹了零的。
這是香味嗎?
這是金錢的味道吧。
白菜把帳單拿給霍譽,霍譽看了看,點點頭,讓他付帳。
霍譽說了一個地址,讓夥計送過去,夥計怔了怔,問道:“客官,您說的是振遠鏢局喬家姑太太的那處宅子?”
“對,你們往那裡送過貨?”霍譽警覺地問道。
沒往那裡送過貨,可那裡是……大掌櫃的家。
從花千變買是為了送給花千變的掌櫃?
夥計心中百轉千回。
要不要告訴這位公子,大掌櫃不但有兒子,而且兒子都和他差不多大了呢?
如果說了,這位公子受不住打擊,當場退貨……那自己豈不是白忙活了?
一百兩有一兩的提成,八百兩就能提八兩,八兩啊!
不經風雨何以見彩虹,公子,為了讓你早日看到漫天霞光,我還是不要告訴你了。
夥計忙道:“送過一回,送過一回。”
霍譽釋然,明卉果然是喜歡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