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星閣?”溫故抬起頭,她準備站起來,章星閣卻坐在她的旁邊。
“哭了?”他輕聲問道。
“你好像之前就問過我這句話”,溫故輕聲說道,然後給出了和上次一樣的回覆,“我沒哭。”
“上次我覺得我想走的那條路太脆弱,只要你們這些貴族學生想,就可以輕易踏平我的這條路…”
章星閣打斷她,他溫柔地看著她,“阿故,我說過了,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一切。”
“如果我想離開霍華德呢?”溫故直勾勾地看著他,臉上的笑意收斂起來,很認真。
這麼認真,讓我很難辦啊。章星閣垂眸,隱藏著眼中的情緒,再次抬頭時,臉上已經是和善的笑容,“阿故,退學手續很難辦理的,而且,霍華德大學不好麼?來這裡付出了這麼多,現在什麼都沒得到,就離開了,不感覺遺憾麼?”
溫故沒有直接回答他這個問題,“我今天去機場了…”
“嗯?你送哥哥去機場了?怎麼不和我說一聲?我可以送你們。”
“蔣集也去了機場”,溫故仔細觀察著章星閣的表情。
章星閣似乎有些困惑,他扭頭看向溫故,“為什麼集哥會去機場?”
“章星閣!”
章星閣臉上的表情逐漸消失,“阿故,你今天都沒有喊我羊羊,一直喊我的全名,是發生了什麼麼?”
慢慢的,他的臉上湧上委屈,“阿故就算生我的氣,也要讓我明白我哪裡做錯了什麼吧?”
“章星閣,今天我哥在房間裡的對話,你聽到了麼?”
“Schnekant公館的隔音都很好的,阿故,我當然沒有聽見了。”
“那你為什麼突然進去,還能把話題引到離校申請那裡去?”
“所以你因為這個懷疑我偷聽麼?阿故,你這樣未免太過武斷了吧!”章星閣猛地起身,似乎是為被冤枉而生氣。
“那為什麼蔣集追到機場去?”
“集哥的事情我哪裡有權力過問。如果你懷疑這個事情和這個房間發生的事情有關係,你為什麼不懷疑集哥他們?這個房間如果有監聽裝置,集哥的許可權比我高吧…”
“阿故,發生這個事情,你第一時間懷疑的是我,不會太過分麼?”
“明明說好是朋友的,但是卻會懷疑我…”章星閣的反應很大,他似乎處於悲傷的情緒當中,似乎溫故的不信任給他帶來極大的創傷。
溫故看著他,“抱歉,羊羊…”
章星閣聽到他服軟,似乎要順勢訴說著自己的委屈,結果就聽到溫故的下一句話:
“我感覺我們還是不適合做朋友,對不起…”
章星閣怔住了,良久,他才開口,聲音有些沙啞。
“溫故,你真冷漠。在我把你當成好朋友後,你毫無理由地和我絕交。”
“你說集哥追到機場那邊,明明是他的行為,你卻和我說這樣的話。”
“你不反抗集哥,卻傷害我…”
“溫故,你是把刀對準了對你好的人,刀柄向著強硬的那些人們?”
他輕輕單膝跪下,仰頭看著溫故,姿勢像是在致歉,眼神中卻是失望和祈求,“阿故,別拋下我。”
溫故看了他良久,然後拿起書包,推開章星閣,匆匆離去,“抱歉,羊羊,給我時間緩緩…”
章星閣看著眼前空空的花壇,然後扭頭看著溫故匆匆離去的身影。他緩緩起身,面無表情,緊緊握緊了拳頭。
她的戒心不止在機場那件事情上,似乎還有更深層次的,讓她無所謂對錯,想和他劃分界限。
該怎麼辦呢?
蜘蛛網上的獵物似乎知道落入了陷阱,溫故似乎意識到了她在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