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故起身,拎著鐮刀靠近尤澤,尤澤後退幾步,他瞥了一眼鐮刀,說道,“你想…你想幹什麼?這麼多人看著呢。”
“你知道我是特招生,而且還是特招生中最沒錢的一波。我來霍華德就是為了好好學習的,現在你把試驗田毀了,你說我想幹嘛?”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這次你把試驗田毀了,下次你們再把我作業撕了,這樣我學習學不了,還待在霍華德干什麼,還不如先報復毀我田的人,我不怕去聯邦監獄,在那裡反正我吃喝不愁。”
“而且你不是說我有盛至撐腰麼?說不定我還不用去聯邦監獄呢…”
溫故說話間,將鐮刀往上送了送,她收著力,但也在尤澤脖子上留下一絲血痕。
旁邊那兩個看溫故真敢對霍華德的大少爺動手,臉都嚇白了。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溫故這個架勢,真的像不要命一樣。
尤澤瘋狂向他們使眼色,但他們也不敢上前,所有的一切在生命面前都是渺小的,哪怕他們再愛錢,也不太敢用命拼。
尤澤來是想告訴霍華德其他學生,破壞溫故稻田,懲惡揚善的人是他。他料想溫故不會對他怎麼樣,但沒想到她卻這麼狠。
這個瘋女人,尤澤心中暗罵。他看著溫故,還是決定賭一把,“來,你動手。我就不信你敢動手…,溫故,昨天蔣少的宴會你怎麼不去?正義的使者?怎麼昨天你不去救顏文瓷,害他當了祭品,偽善!”
溫故並不解釋,只是把鐮刀又向前送了一點,尤澤有點害怕了,他小聲朝溫故說道,“你先把你手下的東西放下,放下我們再說?”
溫故不言,只是盯著他,尤澤想著後面那些觀察的人,但此刻也顧不了那麼多了,他語氣軟和了下來,“我道歉,我賠償,你先把這個收起來。”
見他服軟,溫故收起鐮刀,防止誤傷,拿鐮刀的手她背在後面,整個人肅立在稻田裡,像盡職盡責的稻草人。
在溫故放過尤澤之後,他死命往那兩個中年男人那邊跑,然後瘋狂大喊,“把這個女人給我抓住…”
那兩個中年男人中懦弱一點的不敢上前,看著衝過來的尤澤,反而倒退了一步。而另外一個,猶豫了一下,便向溫故走過去。
溫故垂頭,似乎是為這個反轉而怔住了。但就在那個中年男人衝過來的時候,她突然動了起來,輕而易舉地制服了那個中年男人。
說實話,他看上去健壯,做慣了體力活,但打架技巧幾乎為零,比溫故之前碰到的幾個銀章學生還好制服。
對於主動招惹上來的人,溫故毫不留情,利用巧勁,卸了那個人的一隻胳膊。那個人疼得癱軟在地,呲牙咧嘴,再也沒有剛剛指點江山的勁頭。
有的時候,只有身體的疼痛會讓一個討厭的人閉嘴。
尤澤也不跑了,周圍那些看戲的貴族學生們一個個都只拍照錄影,交頭接耳地交談著,他們絕對不會過來幫他。而自己僱傭的這兩個人也沒什麼大用。
他突然有點後悔,那天溫故幫顏文瓷群毆幾個銀章學生的事他不是不知道,只是後來溫故被蔣少約去拳擊臺,後來連宴會都不敢去了,他以為溫故已經被蔣少給整治好了,有點特招生的模樣。
而且他還在道德的高點上,是溫故把顏文瓷害的當了“祭品”,今天是她應有的懲罰,她怎麼敢反抗?但是尤澤沒有想到,溫故這麼瘋!這個瘋女人!
尤澤咬牙,霍華德對銀章學生管束也很嚴格,他能動用的幫手太少了,但溫故總不能一輩子在學校裡面待著,等溫故出學校,他一定讓這個瘋女人後悔出生在這個世界上!
但此刻他不得不低頭,他看著一步步向他走來的溫故,不自主地一步步朝後退,他胖乎乎的臉上終於恢復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