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故沒有忘記她的車,她快走到森林出口時,看見林本樂和林本安姐弟帶著一群人往湖邊走去。
她站在暗處,看著他們匆匆趕過去,等動靜訊息,才走出去。
蔣集的車還停在路邊,看見滿身狼狽的溫故,那個司機嘆了口氣,便扭過頭去,溫故滿不在乎地扶起腳踏車,走小路回到了clint公寓。
她心疼地掏出手槍和手機,用紙巾擦拭著。真的是氣糊塗了,帶著他們一起下了水。
手槍擦拭乾淨後,溫故嘗試著開啟手機,直到發現這個用了很久的聯邦時代“老人機”毫無反應之後,她嘆了一口氣。
她開始覆盤今晚的行動,有些懊惱自己的衝動。如果自己稍微服軟?
想起那個噁心的吻,那種黏膩的觸感,異性的侵略性,溫故衝到衛生間,將今天的晚飯全部吐了出來。
她放開水龍頭,不斷清洗著被蔣集碰過的嘴唇,直到嘴角起皮,泛起輕微的血絲才停止。
洗好澡,換好衣服之後,溫故從床底下拿出錢包,細數里面的餘額之後,才鬆了一口氣。還好,由於生活經歷,她喜歡存一部分現金,這裡的錢應該可以讓她買一部二手手機。
她簡單地吹了頭髮,身穿一個簡單的衛衣和牛仔褲,披散著頭髮,準備出門。
然而,開啟門,她怔住了。
林本安正站在她的寢室門口,不知道站了多久,臉上是猶猶豫豫的表情。看見溫故後,她頭縮了一下。然後想起自己的任務,抓住溫故的手,說道,“你得跟我走。”
她那張精緻的娃娃臉上全是高傲,但眼神中卻透著哀求。
溫故搖搖頭說,“我可以不去麼?”
林本安咬了咬嘴唇,“你得去跟集哥道歉。溫故,你怎麼敢的?把集哥傷成這樣?”
溫故沒有回答林本安,而是直截了當地問她,“如果我不去會怎麼樣?”
“那你可能出不了這個宿舍樓了,我也得一直在這裡等你…”
“溫故,你就跟我去吧,我不想對你用強制手段,但是我也不想在這裡罰站了。”
溫故看著林本安,突然問她,“你為什麼這麼聽蔣集的話呢?”
林本安一臉莫名其妙,“林家一直是跟著蔣家的,我出生後就是集哥的跟班,不聽他的話聽誰的話?”
“而且集哥算是蔣家這輩身份最高的人了,跟其他蔣家的人比起來,他脾氣算好了,事少。而且集哥跟我保證,以後我的婚姻我可以自己做主,不用聽從家裡長輩的安排。”
“如果沒有集哥,我可能被我父母送去白百合女子學院,學習淑女的那些課程,然後聯姻,為阿樂鋪路…”
林本安突然捂住自己的嘴巴,她是過來帶溫故走的,怎麼還和她聊上了。
她抬頭看向溫故,發現她一臉疲憊,眼中是濃濃的倦怠感,想到集哥今晚的慘狀,會不會是集哥先欺負的溫故?
所以她才會這麼累的樣子?
但是這又有什麼辦法呢?
就像在她父母心中,她永遠比不上阿樂。在他們這群貴族學生的心中,“貴賤榮辱皆天命所定”的想法深入人心。
林本安看著溫故,她同情溫故,不想逼迫溫故,但是集哥的想法永遠排在第一。
溫故嘆了口氣,她闔上門,說道,“走吧”。
林本安扯住溫故的衣角,她害怕溫故跑了。溫故無奈地看了她一眼,她要是真想跑,她這點力氣能派上什麼用場?
但看著林本安故作高傲的神態,便也放任了她的動作。
來接溫故的車就停在clint公寓樓下,來往的學生偷偷打量著,但是卻不敢拍照。司機和保鏢在看到林本安和溫故之後,立刻給他們開啟車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