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審查流程很規範嚴密。被審查人需要將聯邦Id證明給稽核人,由稽核人調出相關資料,然後進行審問。
除了基本的個人資訊,還有過去幾天的行程,以及來畫展的原因等。如果資料上有疑點,或者被審人說辭和資料上有偏差,會立刻被旁邊的執行官押下去,進行新一輪的稽核。
有了埃爾羅伊的家族徽章,溫故和李詠晴的稽核十分順利,只簡單盤問了一下便放行透過。
她們兩個站在畫展外,恍如隔世,短短几個小時之內,她們經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綁架案。再出門時,她們相互對視,傻傻笑了起來。
溫故和李詠晴牽著手在路上漫無目的地走著,隨心所欲,並無方向。她們也是看到什麼就討論什麼,路邊的樹,天上的雲…但是她們都沒提及今天在畫展中發生的事情。
在天色微暗的時候,溫故和李詠晴停下來,“回去吧,天也要黑了,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好好拍戲。有人來接你麼?”
“阿至安排了人帶我去劇組那裡”,溫故點點頭,她看向旁邊商場上的巨大廣告牌,笑著指著那個廣告牌說,“加油,晴晴,希望到時候到處都是你的廣告牌。”
李詠晴捏捏溫故的臉,以開玩笑的語氣道,“那我發達以後,我來養阿故。阿故不需要出門,天天待在家裡,等我投餵就好…”
溫故掙脫出來,笑著責罵她,“你就這點出息,你應該想著紅遍聯邦,到時候,不管我在哪個犄角旮旯種田,都能看到你的海報,聽到晴晴你的名字,這樣才好呢!”
“到時候我可會嘚瑟了,有一個大明星的朋友”,溫故臉上是真誠的笑容,但是李詠晴心中卻有些煩躁。
完全不同的人生軌跡,人生重疊的時間少的可憐。
李詠晴心中難受,但面上依舊是歡快的模樣,只繼續和溫故一言一語聊著,直到盛至安排的人過來。
司機小跑下來,開啟車門,請李詠晴上車。李詠晴準備讓司機送溫故去不遠處校車的乘車點,溫故笑著拒絕,司機是盛至的人,她不願意麻煩盛至,從而給李詠晴惹上麻煩。
步入秋季,沃爾斯洲的燥熱緩解了很多,雖然白天還是悶熱,但晚上卻帶著絲絲涼意。
儘管溫故溫故穿的裙子是長袖的,但輕微的寒意還是往骨子裡面鑽。再加上下車後,還沒適應外面的溫故,她不禁抱了抱自己。
遠處一個熟悉的人影站在校車停車點處,一個人安安靜靜地站在那裡,在空曠的停車場,有種說不出來的孤寂感。
在校車停穩之後,他立刻抬頭,眼睛一個個看著下車的人,但他都毫無動作,只是看著。
直到看見溫故之後,他立刻臉上有了一絲清冷的笑容。他快步走上前,走到溫故面前。看到她似乎有些冷,脫下自己的外套。
但他遲疑了一會,還是沒有直接給溫故披在身上,而是放在自己手中,定定地看著她。
“顏文瓷?”溫故看著他,有些困惑他為什麼在這裡。
“嗯…”,顏文瓷應道,看見溫故眼中的困惑,連忙解釋道,“我正好從琴房練琴回來,順路經過這裡,想著這個點你應該回來了,正好過來看看。”
琴房,和停車房順路麼?
溫故有些困惑,但也沒有問,把放在塑膠袋中的畫和簽名拿出來交給顏文瓷。在她帶的帆布袋丟失之後,她又順手找了一個結實的塑膠。
顏文瓷小心翼翼接過,在他母親的教育下,他對繪畫有所瞭解,但就像對音樂一樣,談不上熱愛。簽名畫對別人來說可能彌足珍貴,但對他卻並不追捧。
但這次不同,這是溫故以為他喜歡,特地送給他的,第一份禮物。
他小心翼翼地裝好畫,看著溫故單薄地站在那裡。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