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還是把外套遞給她。
溫故拒絕,“你不冷麼?穿上吧,別感冒了。”顏文瓷搖搖頭,強勢地把衣服給溫故披上,然後問道,“吃飯了麼?”
溫故搖搖頭,顏文瓷靦腆地笑了笑,說道,“我也沒有吃飯,我們一起去吃吧?”
有點奇怪,溫故皺眉。
停車場和琴房食堂以及宿舍樓都不順路,顏文瓷不會刻意在這裡等她吧?
溫故停下腳步,顏文瓷發現她沒有跟上,也跟著停下,有些好奇地看著溫故。
“顏文瓷,我覺得你可能是有些誤會…”,溫故看著顏文瓷。
“我只是在食堂幫了你一次,但那次我的意氣用事給你惹了大麻煩。你後來做了獻祭祭品也是因為我。”
“但幸好現在沒有人找你麻煩,這也算是陰差陽錯的事情。”
“所以你不用感激我,功過相抵,我們兩清了,不需要對我這麼好。”
“我們還是像普通朋友相處就好,你這樣…會容易產生誤會。”
溫故很認真,顏文瓷想說什麼,但發現什麼也不合適,沉默了良久,才開口說道:
“阿故,你不能只對別人好,而不讓別人對你好,這不公平”
“我承認我是特地過來接你的,而不是順路。”
“我喜歡這樣做,我也沒有誤會什麼。我只知道當初你是唯一一個站出來幫我的,這就夠了。”
溫故也沉默了。就像顏文瓷說的那樣,當一個人對她很好時,她也會有些惶恐。
看她沉默,顏文瓷什麼都沒說,只是以保護者的姿態站在她的旁邊,“去吃飯吧,阿故。不要害怕,我今天只是想陪你吃一頓飯。”
看溫故還是不說話,“以後我會注意界限的,抱歉,今天可能突然在這裡等你,有點嚇到你了。”
溫故搖搖頭,“不是…,只是有點不適應,走吧”。
顏文瓷走在溫故旁邊,剛剛光線太暗,沒有好好觀察溫故,這時走到路燈下,才發現溫故頭髮有些凌亂,裙角還有撕裂的痕跡,臉色蒼白,似乎很疲憊。
他心一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問道,“今天畫展怎麼樣,還開心麼?”
溫故一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