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六就是溫故答應蔣集去參加宴會的日子,按照原計劃,溫故還要抽出將近八個小時,培養和蔣集的默契。但今天已經週四,護衛隊和蔣集都毫無動靜,看來他已經放棄了這個計劃,甚至連讓溫故充當他女朋友的計劃都要取消。
這對溫故來說是一個好事,如果不用參加宴會的話,她準備儘早將實驗室培育的幼苗移植到試驗田中。農學實驗很消耗時間,她準備趁有條件的時候多做一點,多試一點,多學一點。
她拿起手機,簡秋池在官網釋出檔案之後,給溫故發了很多訊息,溫故只看了訊息,並沒有回覆。
現在並不是回覆的好機會,她準備先把師姐晾幾天,等下週再和師姐見面。
她不能在這場關係中處於弱勢地位,哪怕她曾經並不在意,但是現在卻不行。
溫故有些疲憊地闔上眼。在自己選擇的路上越走越遠,深深攪進霍華德這深潭中,她真的想得到她想要的麼?
她疲憊不堪,精疲力盡,但又害怕自己在原地打轉。
不是的,溫故反覆告訴自己。
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不管是維安團,還是野蠻社,她最起碼有了一些自保的能力。
但是溫故知道自己內心深處,還是沒有接受這條路。
她總是疲憊,不僅是身體上,還是靈魂上。她強拉著自己做這件事,靠的是自制力。
總結就是:
理智分析讓她進入權力場廝殺,但內心卻抗拒去做。所以做的越多,身心越疲憊。
溫故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她皺了皺眉,這樣不行。
她得對權力有些渴望。
有了權力,可以保護自己,保護哥哥,保護晴晴,還可以保護霍華德的其他特招生。
溫故一遍又一遍地催眠著自己。
這條路,並不全部是骯髒的,最起碼,結果是美好的。而在路途中,她有肖竹茹,畢夏普,阿里阿德涅,雷昂等人的幫助。
她站在淤泥中,旁邊還有荷花相伴,不是麼?
溫故打起了一點精神,她開啟手機,已經快到時間了,她得趕去見埃爾羅伊。
這是見格瑞斯閣下的報酬,溫故不能食言,便匆匆趕去Schnekant公館。
埃爾羅伊約她在Schnekant公館的卡莉斯塔藝術館。卡莉斯塔是分立時期的油畫大師,而卡莉斯塔藝術館是一個全玻璃建築,現在是埃爾羅伊的私人畫室。
整個藝術館只有兩層,呈圓形,每層面積只有一百平米左右,地面和地板都呈白色,一張巨型的白色桌子上擺放著顏料,畫筆。一張空白的畫紙正安靜地待在畫架上。
陽光透過玻璃照射在畫紙上,畫室顯得格外潔白,乾淨。
在溫故進去的時候,埃爾羅伊正在整理畫筆,他穿著白色的毛衣,臉上滿是認真,陽光照射在他的眼睛上,流光溢彩。
在這個場景中,他格外的乾淨,美好,像收起翅膀的六翼天使。
但溫故明白,像天使的人不一定是天使。
再說,霍華德哪裡會有天使呢?
他控制著那位明豔的阿里阿德涅公主,限制著她的一言一行,哪怕這是他們的潛規則,但也不可避免染上了貴族的特性。
溫故可能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在踏入畫室的那一刻,她就已經對埃爾羅伊有了偏見。
聽到門口的動靜,埃爾羅伊停下手中的工作,看向門口。
溫故穿著學校的制服,外面是厚重的大衣,胸前是霍華德的校徽,身上沒有任何家族的標識,她就那麼幹乾淨淨地站在那裡。
“憂愁”“壓抑的溫柔”是埃爾羅伊找溫故做模特的原因。
他畫過太多的畫,貴族的奢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