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村民。
在帕里斯山脈主峰的卯醜點,我們遇到了雪崩。我被雪掩埋,得到溫故營救,但與其他人失聯。
後遇到暴風雪,雖然有幸在一處山洞落腳,但不幸受傷,凶多吉少,見到此封遺書,我已經不幸遇難。
此次事故的主要責任在我,我以藺家少主,此次事情的主要負責人命令,停止一切的追責調查行為,將我列為事故主要責任人。
如果此次有幸存者,我的安排如下:章星閣和哈旭洛桑加入藺家新任少主的隨從隊,享有最高赦免權一次;李博磊,王強根據個人意願,可以擢升一級或者準其提前退休並正常發放工資;停止對阿吉和平勝追責。將“溫”納入霍華德聯盟家族名單,溫故為第一任家主,為藺家的附屬家族,並對其進行保護幫扶。
如果此次有遇難者。我的安排如下:代表我向所有遇難者家屬致歉,好好安撫遇難者家屬,並做出相應的補償,補償措施按照藺家標準。]
在遺書的末尾,落款是藺景荀和日期。
溫故她把遺書對摺好,放回原位,繼續整理物品,然而當把物品分門別類之後,她卻一時失去清點的力氣。
她走到洞口處,外面狂風呼嘯,天上,地上的雪都是張牙舞爪的,滿眼都是灰白色,看不清遠方,就像看不清他們的未來一樣。
這場雪幾天才會停呢?山下的人會知道他們出事了麼?這種天氣下會有救援麼?八個人,最後能走出幾個人呢?
溫故又想起在伏羲洲外洲時,就能看到高聳的帕里斯山,此刻,山腳下的人,知不知道,此刻有生命面臨著消逝呢…
溫故因為一封遺書變得多愁善感,但她馬上就強迫自己別想那麼多。
在生與死的邊界上,多做少想,才能讓自己多堅持一段時間。
她轉身回去,身上沾滿了風雪。
回去藺景荀還沒有醒,他傷得太重了,又因為傷口發燒,溫故經常去看看他的狀態,害怕他在睡夢中悄無聲息地離開。
於是,溫故一邊用壓縮毛巾沾滿雪,給藺景荀降溫;一邊整理著物資。
食物,已經不夠用了。
溫故想起外面那群溫順的高山羊,最終,還是拿起了槍走出了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