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桃將聲音揉得很輕,輕到白依以為自己在做夢。
如果這是個夢,請不要讓我輕易醒來……
白依泛紅的眼尾劃過最後一滴淚珠,整個人安心的閉上眼,蜷縮在安桃的懷中。
此刻,房間的氣氛正好。
安桃感受著懷裡人給她帶來的片刻安寧,放棄了追問的想法。
她想知道白依在那之後經歷的一切。
但是她不會問。
她要讓白依自己說出口。
就像六年前兩人第一次相遇那樣。
…… ……
晚間的訓練時間已經過了四十多分鐘,早早來到訓練室的三人都在自己的機位前默默地逐幀翻看著覆盤。
花了半個多小時看完第一局,徐安抬頭揉了揉發酸的脖子,順帶看了眼時間:“話說,隊長和savior怎麼還沒來?”
“隊長胃疼也就罷了,savior竟然也罕見的翹班。”徐安匪夷所思,“她們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季月嗤笑一聲:“基地這麼安全能出什麼事,我看吶,索菲耳那小崽子就是單純不想覆盤了。”
徐安倒不怎麼認為:“我聽經理說白依師從高人,習得一手牛逼哄哄的按摩術,所以,我覺得她在給隊長按摩的可能性更大?”
“你當這是金庸小說呢。”季月撇撇嘴,“是不是還得給你來本葵花寶典啊。”
徐安笑笑。
又過了幾分鐘,白依懷裡抱著幾袋麵包跟著安桃走進來。
眼尖的徐安發現白依眼尾泛紅,猶豫著關問道:“savior,你這是……哭了?”
“什麼?!”季月看覆盤看得頭昏眼花,聽到白依那小崽子竟然哭了,她瞬間來了精神,扭頭起鬨道,“真的假的,索菲耳你真哭了?”
“沒有。”白依帶著鼻音回答,整個人又往安桃身後躲了躲。
季月聞言,嫌棄的“惹”了一聲:“沒有就沒有嘛,你幹嘛一臉嬌羞的躲到隊長身後。”
“關你屁事。”白依的語氣加重幾分。
“嗯!這才對嘛。”季月挑剔的點點頭,用一副過來人的口吻說道,“索菲耳,你要記住,在我們這個冷漠的戰隊,賣乖是沒有用滴。”
“尤其是對我們的臺柱子,安神。”季月半誇半調侃,“我跟你說啊,我們隊長自出道起就被圈裡人稱為冰美人,而她的粉絲則喜歡叫她冷漠桃。這麼多年同隊,我就沒見她笑過,別說笑了,她能不板著臉看我,我就感激不盡了。”
季月清了清嗓子:“由此可見,安隊就是褒姒轉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