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書音卻嚇得遍體冰寒,膝蓋一軟,剛剛起身又重重的跪了下去。
緊繃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賀知州扶起她,“書音,我這人很好說話,做錯事,處罰完,這事就過去了。”
溫柔的聲音,帶著幾分蠱惑。
宋書音蒼白著一張臉,不斷搖頭,因為恐懼,口中的話破碎得不成調。
“賀先生,我錯了。”
“求求你,饒過我這一次吧。”
“我保證,我以後再也不敢對紀蘊動手了,求、求求你……”
宋書音跪在地上,拼命的磕頭求饒。
“聽話!”
溫潤的聲音,帶著不容拒絕的語氣。
宋書音張了張嘴,哀求的話,只好全部嚥了回去。
她瞭解賀知州,他向來是說一不二的性格。
一旦忤逆他,得到的懲罰會比現在恐怖上千倍。
宋書音攥緊拳頭,長長的睫毛下,全是對紀蘊的怨恨和嫉妒。
紀蘊!
沒爹、沒娘,孤兒院出來的下等人,憑什麼得到這麼多人的愛?
憑什麼???
宋書音不甘的在心裡瘋狂嘶吼著,面上卻一點也不敢表露出來。
……
客廳裡,誰也沒有說話。
時不時傳來幾道手術工具輕微的碰撞聲。
宋書音瞳孔放大,盯著不遠處的時鐘。
胳膊傳來劇烈的疼痛,她清晰的能感受到,胳膊被手術刀劃傷,鮮血滴了下來……
一個小時過去了,她疼得渾身冒冷汗。
又一個小時過去了,她疼得渾身顫抖。
又一個小時……
微弱的視線裡,能看到穿著白大褂的賀知州,手術器具,在他手裡變出殘影。
斯文敗類四個字,在他身上提現的淋漓盡致!
宋書音咬破嘴唇,鮮血直接流了下來。
她再也受不住這樣的劇痛,失聲吼叫出來。
“啊,好痛!賀先生。”
“求求你,放過我吧,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就在這時,一道手機鈴聲響起。
賀知州掀起眼皮,淡淡的看了宋書音一眼。
宋書音嚇得連忙閉上嘴唇。
賀知州走進浴室,把手掌上的鮮血洗淨,鈴聲停止,他才漫不經心的從浴室裡走了出來。
客廳裡已經沒了宋書音的身影,賀知州不以為意。
他拿出手機一看是霍北林給他打的電話。
霍北林找他,只會為了紀蘊的事。
他神色一變,一邊把手術工具收了起來,一邊往回撥電話。
剛打過去,那邊很快就接通。
還不等賀知州說些什麼,那邊就傳來霍北林焦急的聲音。
“賀知州,你快來,蘊蘊昏過去了。”
賀知州面色一冷,握著手機的手驟然一緊,險些把手機捏碎。
他深吸了一口氣,把心中的異樣壓回去,才開口道:“師兄別急,我這就過來。”
賀知州說完,率先掛了電話。
他看了一眼緊關的房門,從包裡拿出一個透明的小玻璃瓶,裡面是無色無味的藥水。
“這星期內,讓霍北林喝下去。”
“宋書音,如果這樣都拿不下他,我就要重新評估你的能力了。”
賀知州說完,拿起東西,勁直離開。
客廳裡,寂靜無聲,冷風希希,窗簾隨風飄蕩。
好一會兒,宋書音才把門開了小小的一個縫,她沒有第一時間衝出去,而是探出腦袋,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