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著下巴,趁著何姣姣炸毛之前,率先摸了摸她豎起來的頭髮。
何姣姣想要發火的心,瞬間就滅了,撇了撇嘴,“霍北林,就是一個無情的資本家。”
“你分明才開始休年假,現在又讓你出差,他就是故意的。”
“狗男人一個!”
“全天下,沒有一個好男人。”
何姣姣聲音頓了頓,臉上閃過幾分羞澀,睫毛微顫,“除了賀師兄。”
季恆翻了一個白眼,一拳頭把一旁的玩偶打飛在一旁,嘟囔道:“眼瞎也是一種病。”說完,直接把帽子扣了下來,遮蓋住半張臉。
何姣姣有火沒地方發,只能咒罵幾聲。
紀蘊搖了搖頭,眼底閃過幾分笑意。
姣姣大大咧咧慣了,根本不知道季恆對她的心思。
季恆這分明就是吃醋了。
不過,她不會插手別人的感情,所以,也沒有說破。
三人吃完飯,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一出門,冷氣撲面而來。
何姣姣連忙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裹在紀蘊身上。
“姣姣,我不冷!”
“不行,你冷。”
“你看看,你這臉冷得蒼白蒼白的,趕緊穿好。”
“我體質好,這麼冷的天,我還冷水洗澡呢,你別擔心我!”
紀蘊沒辦法,只好乖乖聽何姣姣的話。
一股暖流,流遍全身。
雖然她從小是個孤兒,愛情的道路也艱辛坎坷,但她有很要好很要好的閨蜜,也有對她很好的師兄,以及亦兄亦友的霍笙。
她比任何人都幸運,這樣的生活,她知足了。
季恆冷著一張臉,脫掉自己的外套,披在何姣姣身上。
何姣姣連忙跑到一旁,把身上的外套丟還給他。
“一身女人味,別給我,我不穿。”
季恆被迫接過衣服,拳頭緊了緊,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半天憋出兩個字,“白痴!”
季恆說完,率先往前走。
“嘿,季恆,你這個狗男人,罵誰白痴呢。”
“你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一大早上就開始發神經!”
何姣姣氣得不行,跳起來,就要追著季恆揍。
紀蘊看著兩人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揚。
她把下巴縮在衣領裡,抬腳跟了上去。
就在這時,一輛失控的車子,迅速對著紀蘊衝了過來。
“小心!”
“小心!”
“快,快讓開……”
“蘊蘊!”
“蘊蘊!”
嘈雜的聲音,此起彼伏。
紀蘊看著距離她越來越近的車子,想要挪開,可雙腿猶如灌了鉛水一般,猶如千斤重,怎麼也提不起來。
“蘊蘊!”
“紀蘊!”
聲嘶力竭的聲音,劃破耳膜。
紀蘊只覺得眼前傳來一道亮光,身體直接被推出去。
“蘊蘊,別怕!”
賀知州的臉,在她眼前放大,臉上的笑容,一如既往的讓她安心。
砰!
瞬間,賀知州的身體直接被車子撞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