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個採花賊。只是今後不再做了。今日就要金盆洗手了。”
楚姑娘當然知道他是玩笑話,空穴不來風。紙也包不住火。陸炑要真像他自己說的,那這城中怎麼會沒有風言風語。即使他爹的官當了再大又如何?連皇帝的閒話都有人傳。又何況他呢?“今後為何不做了?”
陸炑不曾想這楚姑娘確實接了她的話頭,也算是有些同拍,要真像燕兒那樣一句不說。那兩人才真是尷尬。笑答:“野花哪有家花香。”
這一答話,楚玉羞紅了臉。她當然知道陸炑話裡頭的意思。只是突然這樣的直白。一時羞免不了的。沒法再像之前那樣輕輕鬆鬆的回話。羞紅的臉把思路都打斷了。
姑娘不回話,樓上靜悄悄。還是得有人打破沉默。陸炑開口問:“姑娘真要和我隔著這麼老遠說話嗎?豈不是浪費了這麼好的陽臺?”
楚玉沒有回話,把窗給關了。陸炑一時愣了,楚家小姐這樣薄面皮,一句家花香過野花,就羞的又縮排了房間。要真這樣,以後相處起來可就難嘍。要是她再把那個不說話的燕兒丫鬟也帶在身邊。那就是難上加難嘍。
“唉~”陸炑輕輕嘆氣。
“陸公子嘆什麼氣?”楚玉關了窗從房門裡出來,豎領的草色暗柳葉紋大襟大袖長衫,配上織金馬面裙,淡雅不失矜貴。步履款款的走了出來。身姿卓越。氣質非凡。本就見了面的驚豔,如今見到全身人,又翻了一倍。兩倍。挪步到陸炑對面。和他隔了兩人的座位坐下。坐姿端莊得體大方。
陸炑見楚玉拉開了這樣的距離,雖然兩人之間也是有些距離,但也不意外,畢竟今天才是初次見面。
“我在嘆氣呀,到姑娘樓上好一陣子。有沒有一杯茶喝。剛剛這麼遠的說話。可是讓我喊的口乾舌燥。”
楚玉淺淺笑,回陸炑,“是你把燕兒趕走,我這小樓可就她一個奉茶。這就叫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