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精貴,不像小太監打得罵得。
可罵幾句,亦或者身上捱了幾下,看不出來,也沒人會為一個宮女撐腰。
有了諾敏這話,其格其心裡也是歡喜,這春鶯著實乖巧。
她雖是姐姐,但其木格可不曾這麼乖巧過,這讓她面對春鶯的時候,總忍不住心疼。
如今春鶯能有個好去處,她也替春鶯高興。
“奴才替春鶯謝過福晉。”
與此同時,張氏也注意到了依爾覺羅氏今日的異常。
自打那日福晉身邊的宮人給依爾覺羅氏送了藥來,依爾覺羅氏便將自己關在屋子裡,多日來不曾出門。
可今日,自打她額涅來過之後,依爾覺羅氏卻一反常態,這才什麼時辰,便要了幾桶熱水。
張氏想了想,拿了荷包便往依爾覺羅氏的屋子走去。
“好妹妹。”
依爾覺羅氏正坐在梳妝鏡前,一頭青絲披散在肩上,任由春鶯給她絞著頭髮。
“我道是誰,原來是攀了福晉高枝兒的張姐姐,您能和福晉稱姐道妹的,我可擔不起姐姐這句妹妹。”
依爾覺羅氏輕哼一聲,手中動作卻不停,依舊對著銅鏡描著眉毛,不曾多看著張氏一眼。
她心情有些激動,描了許久的眉毛都覺得不夠滿意,擦了又重描。
張氏不著痕跡地打量了她一圈,也不管她的冷淡,依舊帶著笑意,自顧自地尋了個繡墩坐下。
“你我一起進的乾西三所,我的難處旁人不懂,妹妹你還不懂嗎?”
張氏打起了感情牌,拿出帕子拭淚。
“這府裡,福晉強勢,十爺心裡眼裡只有福晉一人,我一個漢軍旗包衣,無依無靠的,除了投靠福晉,又能有什麼法子?”
依爾覺羅氏透過銅鏡,看了她一眼,冷笑一聲,這會才來尋她,晚了,她就要得寵了。
想到這,依爾覺羅氏只覺得渾身灼熱,看了春鶯一眼,“將那件衣裳拿遠些。”
張氏順著春鶯瞧去,只見一旁的燻爐上放著一件月白色的旗裝,似乎跟福晉的衣裳有些相似。
不過這香味倒是好聞的很,一股子香甜味。
“那又如何,姐姐如今是福晉的人,福晉自然不會虧待你。”
張氏嘆息一聲,眼中帶著豔羨從依爾覺羅氏的臉上掃過。
“我不比妹妹,出身滿軍旗,又是花容月貌,還有出頭之日,之前是姐姐不對,姐姐只求,日後妹妹出息了,能顧念著我們一同進府的情分,能多照顧一二。”
張氏語氣謙卑,話更是說到了依爾覺羅氏的心坎上,她看著鏡子中面若桃花的面容,心裡得意。
“那就得看姐姐的誠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