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的死就這麼揭過去了,日後八貝勒府裡也不會有人去找福晉的黴頭,跟弘晏說起生母的事情。
洗三、滿月,安郡王府還去了人,加上前來恭賀的大臣家眷,辦得好不熱鬧。
九爺、十爺府上都沒去人,就是禮物也只是按照尋常的例子送的。
妯娌倆還格外有默契的請了大夫,動靜鬧得不大不小,給郭絡羅氏添堵是夠了。
這樑子算是徹底結下了。
說起郭絡羅氏,董鄂氏面帶嘲諷。
“她能有什麼不好,出身高貴,八貝勒都得捧著她,現在還白得一阿哥,八貝勒府裡還不是她說了算。”
那日雖說算計的十弟妹,但如果不是自己走得早,很難說這算計會不會落在自己身上。
諾敏見她情緒激動,忙勸道:“你別激動,還懷著孩子呢,我都沒生氣,你何必為了我氣成這樣。”
董鄂氏見把諾敏給嚇著了,深吸了兩口氣,平復了心情,對著她笑了笑。
“也不全是因為你。”
“合著是我自作多情了?”諾敏做出一副傷心的模樣,“還以為嫂子是要為我出頭呢。”
董鄂氏白了她一眼,點了點她的額頭。
“都是兩個孩子的額涅了,反倒是比起以前還愛撒嬌了。”
兩人說笑了一陣,才接著說起郭絡羅氏。
“我比你早嫁進來一年,那個時候爺跟八貝勒親近,我也難免和郭絡羅氏走得近了些。”
董鄂氏仿若開啟了吐槽的開關,根本停不下來。
“你都不知道那一年我怎麼過來的。”
“她這個人自視甚高,我們這些個妯娌,沒幾個能入她的眼。
爺那會隱隱有以八貝勒為首的意思,她估計心裡覺得我和爺在巴結他們兩口子呢。”
“偏偏人前功夫倒也還做得不錯,我看不慣她,卻也礙於兩位爺的情面忍著了。”
說到這,董鄂氏長舒了一口氣,像是把這些年的鬱氣都發了出來。
“要不是你跟他鬧掰了,連帶著十弟和爺也跟八貝勒府生疏了,我才能痛快地出一口氣呢。”
諾敏也笑了,“我跟她鬧掰可不關我的事,誰讓她一上來就拿我嫁妝說事,誰在家不是千嬌萬貴的,我才不慣著她呢。”
雖然事情已經過去多年,但回想起當時郭絡羅氏吃癟的樣子,董鄂氏還是覺得解氣。
只是再想到當時自己還得給郭絡羅氏打圓場,又沒那麼開心了。
諾敏見了,笑著轉移了話題,兩個當額涅的,說起孩子總有說不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