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陸昭涼涼的牽動唇瓣。
“鶴側君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這一刻,鶴清詞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想起來,可那人的手就在他的隱私處,如若他一動,勢必會讓人發現,那他可真就沒臉見人了。
見鶴清詞不說話,也沒有起身的意思,陸昭垂在身側的手微微緊了緊,“鶴側君還不起床?”
鶴清詞看著陸昭臉上那藏也藏不住的醋意,有些無奈的嘆息一聲,“昨晚……”
陸昭這才注意到鶴清辭破損的唇瓣,及鎖骨處清晰可見的吻痕,這一處處,足以見得倆人昨夜有多瘋狂。
“呵!”陸昭輕哼,“怎麼?昨晚大帝姬折騰的你狠了,讓你起不了床?”
鶴清詞臉忽然就紅了,帶著幾分氣急敗壞,“陸側君慎言,我與帝姬……”
他即將出口的話在想到昨夜姜離的吩咐時,忽然就哽住了。
帝姬說,昨夜,是他們的洞房花燭。
到嘴邊的解釋被他盡數吞下,他輕垂眼眸,“嗯。”
“……”陸昭一雙冷眸下意識的看了過去,猶如一記刀眼。
長時間躺著,鶴清詞只覺得有些不適,他微微動了一下,那被子卻忽然滑落下來。
一瞬間,偌大的屋內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陸昭瞧著姜離落在鶴清詞那處的手,瞳孔微微一縮。
“呵!”他涼涼的牽動唇角,轉身在一側坐了下來,徹底的沉默了,唯獨那張俊美的臉越來越黑。
蘇漾抬手給他倒了一杯清茶,“陸側君,你沒事吧?”
他接過蘇漾手裡的茶一飲而盡,隨後,竟將杯盞重重的捏碎,鮮血自指縫滴落。
同一時刻,鶴清詞感覺到那人的手被收了回去。
他微不可見的鬆了一口氣 ,只是,卻無論如何也不敢再去看姜離。
蘇漾看了看陸昭滲血的手,見陸昭沒有要理會自己的意思,便也沒有再多問,只是眸光緩緩落在了床榻之上熟睡的人身上。
他聽說,昨夜府中出了一件大事。
有刺客到刑部天牢欲劫走沈將軍,最後身受重傷,逃進了帝姬府。
自沈將軍弒君之後,大帝姬是唯一一個替她求情的人。
加之先前種種巧合,讓他很難不懷疑,這大帝姬和她,到底有什麼旁人無法窺探的隱秘?
所以,他也很想知道,昨夜的刺客到底是不是大帝姬?
如若是……
蘇漾寬綽衣袖底下的手猛地攥緊,因為太過緊張,連胸口微微劇烈的起伏起來。
陸昭側目,莫名的看他一眼,“你怎麼了?”
蘇漾搖了搖頭,“沒事,只是奇怪,大帝姬先前並不喜歡鶴側君,為何昨夜忽然召寢?這其中,莫非有什麼隱情,鶴側君?”
面對蘇漾赤裸裸的質問,鶴清詞輕嗤一聲,“怎麼,只有蘇側君能得帝姬送畫,我就不能被召寢了?”
蘇漾頓時語塞:“我不是這個意思。”
姜離終於從床上爬了起來,她神色寡淡的掃過屋子裡坐著的倆人,“還有沒有規矩了?”
蘇漾起身,微微行了一禮,“侍身聽聞昨夜帝姬府出了事,擔心帝姬,特來探望。”
“呵!”姜離冷淡的牽動唇瓣,指了指自己的額頭,“蘇側君,本宮這頭被你打的看見你就疼,可不敢要你探望,再者,本宮記得,你尚在禁足,誰允許你擅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