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闕臺·
白鬱剛回到金闕臺,餘微便大步走了上來:“白郡主,你去哪了?君上傳召呢!”
白鬱揉著肚子,“昨夜多喝了幾盞茶,有些鬧肚子了,我這便進去。”
殿內,姜玉璇漫不經心的揉著眉心,“去哪了?”
白鬱行了一禮:“臣昨夜多喝了幾盞茶,有些鬧肚子了,求君上恕罪。”
姜玉璇懶洋洋的坐了起來,臉上的神情有些倦怠,卻看不出喜怒。
她任由身邊宮侍穿著鞋襪,抬眸淡淡的掃了一眼白鬱:“既然身體不適,便不必來當值了,陸昭的身體估計也痊癒了。”
白鬱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這大帝姬是有點陰險在身上的,她擅離職守,不管什麼原因,君上都是不會繼續用她守衛金闕臺的。
所以,就算她不聽大帝姬的,這金闕臺守衛的差事還是得交出去的。
就這般不信任她?
白鬱眼底劃過一抹無奈,“臣遵旨。”
姜玉璇擺了擺手:“退下吧。”
臨走前,白鬱狀似無意提了一句:“臣觀君上面色比前幾日更糟了,還請君上注意保重自身。”
白鬱的話讓姜玉璇眉頭微微一蹙,像是突然想到什麼那般。
“行了,你且退下吧。”
白鬱行禮,恭敬的退了下去。
姜玉璇看了一眼她離去的背影,沉聲吩咐道:“拿銅鏡來。”
片刻,宮侍便將銅鏡拿了上來。
姜玉璇瞧著鏡中的自己,眸色沉了沉,她推開銅鏡問道:“你們覺得孤的臉色如何?”
宮侍齊齊跪地,卻誰也不敢說話。
姜玉璇冷哼一聲,“靜若?”
靜若走上前來,細細觀察了一會兒,這才道:“君上面色確有不妥,會不會是那藥的緣故?”
姜玉璇突然就沉默了,神情嚴肅。
良久,她忽然嗤笑一聲。
“找徐御醫來。”
靜若點了點頭,吩咐人去傳。
金闕臺外,白鬱一身鎧甲,握緊了手裡的劍,可臉上卻浮現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水。
餘微走了上來,瞧著她這樣子,有些不解:“白郡主,這大冬日的,你怎麼還一臉的汗?”
白鬱臉上扯出一抹僵硬的笑:“這是虛汗,虛汗。”
餘微神色複雜,“白郡主還是得保重身體。”
白鬱尷尬的笑著:“慢慢調理吧,慢慢調理。”
白鬱心裡苦。
她乾的可是株連九族的事,稍有差池白氏九族可就亡了。
殿下你可一定要靠譜啊!我白鬱身家性命都壓在你身上了。
就在這時,徐御醫在靜若的帶領下迅速走進了內殿。
不等她行禮,姜玉璇便道:“不必多禮了,給孤把把脈。”
徐御醫垂首上前,神色凝重而恭謹。
她輕輕伸出手指,搭在姜玉璇手腕上,屏息凝神,全神貫注地感受著脈象的細微變化。
片刻之後,徐御醫的眉頭皺得更緊,額頭上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她緩緩收回手,跪地回稟:“君上,您這脈象紊亂,乃是中了一種蝕心散之故。”
隨著徐御醫一句話落下,殿內瞬間一陣寂靜。
“蝕心散?”靜若不解。